賈閩去了沁芳園,跪地上把情況全部說了。
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坐在高位上,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行了,你先下去吧。”烏拉那拉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金色護甲,想著季婉容最近的行為。
沒有什麼異常的,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好端端的,就這麼無緣無故的病了?還查不出來是什麼病?
賈閩謝恩退下,正巧著桂嬤嬤進了屋子,身後帶著幾個丫鬟,手裡托盤上端著頂級絲綢料子。
“福晉,這是江南進貢的絲綢,福晉年初說拿來做夏裝的。”桂嬤嬤甩著帕子行了禮。
烏拉那拉氏想著季婉容的事情,這會兒哪有什麼心情做衣裳,不耐的擺擺手,“不著急。桂嬤嬤,你最近可是聽見府上有什麼風吹草動嗎?”
“沒有啊。”桂嬤嬤一愣,立馬說道,“有福晉的操持,咱們貝勒府上太平的很呢。”
這奉承的話,烏拉那拉氏卻是聽不進去的,轉過頭看著月華說道,“你吩咐下去,讓人好生照顧大阿哥,做事謹慎些,淩氏又出事了,我只覺得心慌的很,府上不曉得刮什麼妖風。”
“是,奴婢曉得了。”月華乖巧站在那兒,領了命就下去了。
桂嬤嬤站在烏拉那拉氏的手邊,聽見她的吩咐,不免好奇,“福晉,是暗香閣的那位出事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病了,病的古怪,讓人查不出是怎麼病的。”桂嬤嬤也算是她的心腹之一了,烏拉那拉氏並未隱瞞,“之前府上的大事,都和淩氏有關,她這麼一折騰,我就心慌得很。”
“原來是這樣。”桂嬤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見烏拉那拉氏一臉愁容,忙勸慰說道,“福晉,只要咱們沁芳園沒事兒就成,那容格格說不定福氣薄,受不住這份寵,她進府裡這才多久,接二連三的出事,不曉得是誰看她不順眼呢。”
烏拉那拉氏聽見桂嬤嬤的話,神色觸動,眼神更是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光彩。
貝勒府上死的女人,並不多,也就那麼一兩個,比起宮裡,已經很好了。
但是這淩氏,真的奇怪得很,進府上這才多久,一茬兒接著一茬兒,全是新鮮事情。
桂嬤嬤看她不說話,立馬接著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福晉,那容格格就是個狐媚子相,說不定什麼是被什麼不乾淨的附身了,才會這麼多禍事,只要不殃及咱們沁芳園,福晉也就別管了吧。”
“可是四爺……”四爺喜歡她啊,若是本福晉不管,她真死了,四爺定會責怪自己的。
後面的話,烏拉那拉氏自然不會說出口。
她討厭這些女人們,討厭的要死,可她什麼都做不了,還得護著她們。
桂嬤嬤卻是不以為然說道,“福晉,天下美人何其多,主子爺也是圖個新鮮,這才多久,不就把她冷在暗香閣了?庶福晉這位子,不也是沒給她?所以吶,福晉不用管,這是淩氏的命,讓她自個兒去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