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容兒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胤禛突然間有些心酸，明明她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了。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喜歡好像一時間無處安放。

猛然間，他回想起院子裡面的這些女人們。

她們也是和如今的自己一樣，這般的討好，只為了那個人的笑。

“那行，你好好休息吧。”胤禛坐在季婉容的床邊，如坐針氈，難受的很。

季婉容並沒有挽留，只說道，“主子爺慢點，雪天路滑。”

胤禛站起來的身體一僵，這才出去了。

春嬌看見胤禛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主子爺是關心您呢。”春嬌把托盤放在桌上，無奈道。

“我知道。”季婉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這才啞然一笑。

“那您怎麼還……”春嬌忙回頭問道。

可是看著季婉容的表情，她有點兒問不出口了。

“伴君如伴虎，春嬌，你不懂。”季婉容看著春嬌，很慎重地說道，“往後，這些事情就別想了。”

“嗯，聽主子的。”春嬌不敢再多說什麼，她怕自己一講，主子就掉眼淚。

季婉容想了很久，想為什麼胤禛會突然間勃然大怒。

她想不通，好端端地怎麼就生氣了呢？

後來她想通了，不是胤禛變了，是他本就如此。

自小生活在皇權之下，自然與普通人不同。

早些年，萬歲爺親自開口教導胤禛說他“喜怒無常”。

自此後，胤禛倒是收斂了不少，可是，收斂並不代表轉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