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今天真的,說要和自己做姐妹?就不怕夜裡做惡夢嗎?
如月冷著一張臉,心裡頭卻是翻江倒海一般。
還不曾有人這麼與她親近,這種感覺,甚是微妙。
如柳見她不語,臉色也不好看,以為是說到了她的心頭難受過往。
忙笑著說道,“哎呀,你快吃吧,我去收拾一下,往後,咱們可要好生相處呀。”
“嗯。”如月回過神來,捏了捏手上有些發硬的糖餅子,可算是開了口答應了。
季婉容見到如月,已經是幾天後了。
大雨依舊下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已經快要臨近九月初了,也立了秋,可這雨水就是不停歇。
還有兩天就是溫然的滿月酒,但這府上哪有心情做這些。
聽說京城裡湧進來好些難民,如今,城門已經關閉了。
又聽說,死了好多人,有些地方,病死了一大片。
這些,都是季婉容聽說的,她不曾出府上去。
都是小李子,時時刻刻在外面打聽了,從四喜那兒聽來的。
季婉容哪裡有心情給溫然辦滿月酒呢,胤禛又是兩天沒回來了。
聽說皇上也得了風寒,如今反而也病倒了。
宮裡亂作一團,胤禛幫著太子監國,處理政務的。
這些事情,季婉容的記憶裡面,實在是想不起。
康熙晚年,哪裡發生過這樣重大災情的水災啊。
“主子。”春嬌撩開簾子進了屋來,一進門就開了口。
季婉容已經也不在床上躺著,反正這麼大的內室,站起來走走,也是好的。
豆蔻正攙扶著季婉容,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