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劉懷東心狠,自打他出道以來,到現在多次經歷過絕命堂的追殺,那幫王八蛋甚至還會對劉懷東身邊的人出手。
在這些次的追殺裡,哪一次劉懷東沒有遭遇過險死還生?哪一次絕命堂的人不是奔著弄死他或逼他交出百草經去的?
他們可沒有對劉懷東講過情面,因為他們是絕命堂的人,所以自從劉懷東選擇踏上醫字門這條道路,雙方就註定是天生的宿敵!
華夏那句古話說的真是沒錯,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面對博伊託的哀求,儘管劉懷東欣賞他這份敬重先人的孝心,但也並沒有因此停手。
最終的結局,還是博伊託請上身來的那道魂魄,被這領域世界裡,由劉懷東意志衍生的惡靈徹底從他身上剝離下來。
幾十條惡靈拽出了那道魂魄後,立馬紛紛撲將上去,那架勢就跟餓極了的狼看見一隻羊似的。
不過眨眼功夫,博伊託請上身的那道薩滿先祖的魂魄,便像是沉入了惡靈的海洋一般,被諸多惡靈徹底吞沒……
從頭到尾,那道被博伊託請來的魂魄,就跟被封閉了意識般的,沒有過絲毫的反抗,端的詭異無比。
直到那條魂魄徹底被周圍的惡靈瓜分蠶食了個一乾二淨,博伊託這才怔怔出神的跪倒在地上,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
突然間,博伊託猛的扭頭,目光無比怨恨的看著劉懷東,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是你逼我的小子,今天我一定要了你的命,來祭奠我的先祖!”
劉懷東抿嘴一笑,背在身後的兩個掌心裡,已經各自凝聚出了一個法則符文,“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在這個世界,法則可是由我來制定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博伊託沒搭理劉懷東,只是扭頭看了眼被鐵鏈捆在石柱上,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的郭東,而後從身上摸出一把造型拙樸的骨刀,左手持刀,直接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上齊刷刷拉開了一道血痕。
下一刻,只見這傢伙用血淋淋的食指,在自己眉心處畫出一條血痕,乍一看就好像一隻豎眼,而後他又用三根手指,同時橫著劃過那條血痕。
又是三條血痕烙印在博伊託腦門上,前後四條血痕,三橫一豎,連成了一個有點像是‘王’字的標記。
“你瘋了?竟然用那招,那招你這輩子可是隻能用一次啊!”
看到博伊託如此反常的舉動,劉懷東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被捆在石柱上的郭東就抻著脖子驚呼一聲。
博伊託沒搭理他,只是表情猙獰狀若瘋魔的伸手在衣兜裡摸索了半天,而後摸出了一個比巴掌略小,正好夠他握在手心裡的水晶球。
聽到剛才郭東吆喝的那一嗓子,劉懷東也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目光凝重的看著博伊託手裡那枚水晶球。
水晶球看著沒什麼特別的,上面既沒有鐫刻符文,也沒有法力波動,甚至平淡到劉懷
東都懷疑那玩意兒到底是珍貴的水晶還是廉價的玻璃了。
不過就算現在博伊託手裡拿著個能換兩分錢的礦泉水瓶,也足夠引起劉懷東的注意了。
什麼也不因為,就因為剛才郭東的那句話。
博伊託什麼身份?南非最為神秘的薩滿族傳人,而且還是個修為相當於華夏修真界凝神三品的薩滿,他身上的神秘色彩,在劉懷東看來並不比十萬大山裡那幫養蟲子的蠱師少。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神秘的傢伙,竟然有一生也只能使用一次的招數!
到底是什麼?劉懷東喉頭一動,吞了口涎水不得而知,但他猜也不難猜到,這絕對是薩滿族,或者說是博伊託真正的保命手段,應付起來絕對比剛才的神打術更加棘手!
不自覺間,暗中在劉懷東掌心之間凝聚的兩個法則符文,顯得更加凝實了幾分,甚至兩個字元上都在散發著刺眼的光華,顯然是法力被凝聚壓縮到一定程度後才產生的現象。
博伊託拿出那個不到巴掌大的水晶球后,便是神態虔誠的將水晶球雙手捧過頭頂,那態度就跟捧著他親爹的牌位似的,嘴裡也嘟嘟囔囔的不斷念叨著什麼。
就在劉懷東已經忍不住要率先出手搶佔先機時,卻只見博伊託突然呀的鬼叫一聲,直接把高高捧過頭頂的水晶球給重重砸在地上。
晶瑩剔透的水晶球摔在被岩漿烤的通紅的岩石地面上後,頃刻間便支離破碎。
不……不僅僅是支離破碎那麼簡單,之前那顆通體圓潤,看似價值不菲的水晶球,在接觸到岩石地面的那一瞬間,竟是直接變成了比砂礫更加細微的點點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