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逃民,就要有逃民的樣子。
你們是因為什麼到此,心中沒有點逼數嗎?
想活,就給老子好好幹活換糧食。
想死,現在就成全你們!”
言罷,高峰手中的大刀用力一抹,溫熱的鮮血瞬間飆出, 在晚風中帶給護衛隊親切的味道。
二十名護衛隊員齊齊拔出腰間大刀,深吸一口空氣中的鐵鏽味兒。
那陶醉的樣子,嚇得一群人腿軟,有那膽小的當場尿褲子。
張嘴想哭的小孩子,被大人死死捂住嘴,生怕動靜大引來護衛隊的目光, 由此招來殺身之禍。
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會有此橫禍等著他們, 這是剛逃出狼窩又進了虎穴。
路上有多叫囂的人,此時就有多悔不當初,他們此時才明白沒跟著一起走的五家人是為什麼。
縮在人群中的田老頭兒,一張嘴閉如蚌殼,恨不得高峰從來沒見過他。
可一切的後悔都已晚矣,被護衛隊盯上的人豈是那麼容易躲過的。
…
耿金右手緊緊捂住脖子飆血的口子,張嘴發出嗬嗬聲,剛抬起的左手無力地垂下。
“嗵!”
倒地不停抽搐的耿金,鮮血很快浸溼身下一大片地,最終不甘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圓睜的雙眼死不瞑目地看著暗淡的天空,空洞無力也悔不當初。
“啊……殺人啦!”
耿氏尖叫出聲,撲向地上已死的人放聲大哭,看向高峰的目光既畏懼又充滿恨意。
高峰淡淡地看一眼撲過來的婦人, 在耿金身上擦乾淨大刀上的血跡。
那明晃晃的刀刃嚇得耿氏張嘴無聲, 面容扭曲地向後退縮。
高峰內心卻遺憾刀法不精, 沾上的血跡太多, 若是換了馬教頭只會沾幾滴血。
沒親眼見過離白殺人的護衛隊員, 根本不知道他殺人從來不沾一滴血。
不然,一群雄性非把離白當殺人祖宗供著不可。
…
面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和那閃著寒意的二十把大刀,一群剛還叫囂的人全部跪地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呵呵,我可不是什麼大人!
記住叫我高隊長,誰敢不服,這就是最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