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到白玉的房間再說,一切還得從長計議。”段長歌提議道。
回到房內,白玉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雙腿,似乎沒有安全感一樣,他怔愣的看著滿地的夜明珠,緩緩伸出手拾起一顆,他低下頭,口中喃喃,眼神一時迷茫起來。
白寒煙皺著眉頭細細辨別他的話,好半天,她才恍然明白,心口驟然一疼,他說的是:“若是一直在此,大哥會不會就不死了?”
白寒煙看不清他此刻的模樣,但卻能切身感受到他的悲傷、實在是於心不忍,她打算起身去哄他,卻被段長歌伸手攔了下來,他伸手將她扯到房間的一角,對她搖了搖頭道:“這一切都是他必須要承受的,從他一出生,有些事情就註定了,不是他能躲避的了,所以,還得他自己過的了自己那一關。”
白寒煙暗淡下眸子,低低的嘆息:“我們,能過的了眼下這一關麼?
段長歌輕輕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在掌心下緊了緊,他輕聲道:“放心,歲寒她成不了大事。”
白寒煙一驚,柳眉微蹙,她實在不解他話中的含義,卻見段長歌對她挑眉,隱晦的道:“有些事情喬初早就預料到了,也事先做了籌謀,雖然是不得已,只是,那是最壞的打算了。”
白寒煙仍是不解的問道:“是什麼籌謀?”
段長歌狹長的眼睨著她,一聲輕笑溢位薄唇來,揶揄道:“自己想。”
白寒煙確是有些想不通,綺羅族似乎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比如父親當年究竟是如何到了綺羅族,又如何愛上了喬初的母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喬初的生父究竟是誰?
或許,這才是綺羅族最大的秘聞。
而就在此刻,暗洞裡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咚咚的巨聲,隨著石壁猛烈的傳來,白寒煙心裡陡然一驚,情不自禁的握緊段長歌的手掌,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段長歌將她護在身後冷眼瞧著石門的方向,冷聲道:“歲寒沒有找到機關,竟然在咂那道鐵門。”
“怎麼辦?怎麼辦?”白玉幾乎從地上跳了起來,看著喬初竟是滿眼的哀絕,他此刻才找到了親人,難道又要失去了?
李成度抽出長刀橫在身前,眼底一抹殺意波動,他冷笑一聲:“怕什麼,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喬初站在一側,眉目深沉,一聲不語,不知心底在想著什麼,白寒煙看著他此刻的神情,忽然想起段長歌的話,喬初既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那麼他請的救兵會是誰?
白寒煙有些想不出。
段長歌卻顯得氣定神閒,索性彎身坐在矮几上,隨手拈著碟子上的糕點,細細品味起來,彷彿對眼下的危機並不在意。
隨著 砰的一聲脆響,感覺整個房間似乎都抖了一下,白寒煙身子也隨著一顫,她知道是那道門被砸開了,緊接著便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正朝著此處湧動,白寒煙盯著牆壁上的那道門,如今最後一道保障就是這道門了。
白寒煙緊張的不停的絞弄著手指,手心下全是汗水,砰砰的砸門之聲猶如敲在了心臟上,隨著石門上石頭碎渣漸漸滑落,牆壁上的石門也在須臾間轟然倒塌!
一陣塵土飛揚之後,便是歲寒那一張沾染了血腥的臉,身後的鬼面侍衛像翻滾的池水一般湧了進來,歲寒冷笑的看著屋內的幾人,譏嘲道:“我看你們能躲到哪裡去,給我殺!”
房間內的氣氛宛如冰窖,鬼面侍衛得令,紛紛亮出烏黑的劍,不知誰嘶聲一喊,房內外的侍衛齊齊躍起撲上,又一場血腥的博殺即將開始,白寒煙的心也逐漸冰涼。
“等一下。”
喬初忽然淡淡的開口,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歲寒猛然一擺手,侍衛立即會意的頓下,喬初抬起腿緩緩走到歲寒的年前,唇邊盪漾起一抹笑意來,他道:“姨母不必如此麻煩,我們跟你出去。”
“哦?”歲寒挑高了眼稍,似乎想要看清他此刻又打什麼主意,喬初笑意濺深,勾唇道:“白玉,我可以交給你。”
“大哥?”白玉不可置信的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