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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昕看著白寒煙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抿唇笑了笑,一擺衣袖道:“好了,詔獄裡的狀況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要先走了,你有事,在通知我。”

說罷,轉身就朝著暗夜裡走去,走了一步,他又回過頭來,衝白寒煙挑了挑眉說了一句:“你放心,那個王曦在躲著我,哪天我會專門去會會他,再有發現我會通知你。”

話落,他也不等白寒煙的回答,緋色的官袍隱入夜色裡很快就消失不見。

白寒煙站在原地卻久久不能回神,柳葉眉頭卻已聚起,露出一絲彷徨和猶豫。

錦衣衛的傳聞應該不會空穴來風,小白鬼,定然和歲寒常鳳軒之死有關。

只是,那會是什麼呢?

白寒煙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思忖著王昕的話,和歲寒之死的可能,夜色深處總有一絲寒氣,而秋夜裡的寒氣又帶客一分肅殺,可她並沒有那麼在乎,她的心思沉浸在案情裡,整個人籠罩在一層寒意森森的月色之中,使得巷子裡的顯得更加詭異了。

白寒煙想的出神,正要踏前一步離開這巷子時,背部忽然一涼,仿若一道冬日肅殺的冷風,呼嘯著朝著她欲透心而過!

白寒煙登時汗毛盡起,回頭看去,便在此時,驀地裡青光一閃,黑夜裡一柄長劍不知從何人手中擲出,正朝著她的胸口急飛而來,如風馳電掣一般。

白寒煙陡然驚覺,待要縱身閃避時,胸腹內卻一陣翻江倒海,鑽心的疼痛絞殺著她,她深深吸了口氣,意圖平息那股子突如其來的痛楚,但鑽心裂肺的痛楚在她全身翻攪著,另她幾乎都不能自持!

而就在她一個閃神間,那柄長劍似雷電一般,仍是向前疾飛,白寒煙竟然避無可避。

白寒煙眼見著劍芒刺來,絕望的閉上雙眼,忽然聽聞“噝”的一聲金屬橫切來的銳響,而後便是兩劍相擊之聲,震得她耳膜發麻。

白寒煙睜開眼時,便見著一柄湛清的長劍,她順著長劍的一路望過去,竟然是李成度!

他側身而立,眼神緊張的落在深巷裡,衝她說了一句:“快藏好!”

他的話音一落,巷子裡竟然憑空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他們從天而降,背後的黑斗篷張開,在巷子半空之間遊刃有餘的肆意飛掠,如同地獄裡逃出來的鬼魅,悄無聲息。

李成度手腕一轉,已然迎頭打了上去,他握住手中的劍,夜裡的黑霧包裹上劍身,讓他身上也迸出了戾氣,他冷冷一笑,殺氣咆哮而出,剎那間向那群黑衣人擴散而去!

數十黑衣人全部持刃而來,李成度身軀在夜幕下凌空疾舞,劍氣如奔雷閃電,他一身藏青色的身袍,在月色裡有如一片青雲,夾著暴風驟雨砸落而去。

不消一會兒,黑衣人便屍首橫飛,血流不止,白寒煙痛苦的倚在巷壁上,她抬眼看著李成度全身浴血,行動猛厲,身旁的那群黑衣人便如沙礫殘葉,落在地上再也掀不起風浪。

很快,黑衣人殘局已落,剩下的人爭先恐後的逃命而去。

李成度收回長劍歸鞘,回身瞧著白寒煙,卻見她臉色青白的跌坐在地,額上冷汗淋漓,好像十分痛苦。

他抬腿走到 她身旁,想伸手將她扶起,只是抬了抬手,便頓住了,側過身子,別開視線,他最後只是淡淡問道:“怎麼樣,能走回去麼?”

白寒煙在地上喘息幾口氣,才勉力著揚起頭,艱難的露出一個笑臉道:“沒事,死不了。”

回去的路上白寒煙腳步有些踉蹌,好在她也的確夠能隱忍,李成度看了一眼她的側顏,很快的變低下眉眼,道:“知道是何人暗殺你麼?”

此話倒是提醒了白寒煙,她的行動向來隱蔽,雖然她不會武功,但是這一身輕功雖說不上數一數二,卻也騰躍如微風,潛行如流水。

又會是誰察覺到她的位置,又將她至於死地呢?

“會不會是王昕?”李成度揣測道,畢竟此刻他才是最有可疑的。

白寒煙搖了搖頭,道:“不會是他,畢竟他若是想要殺我,方才在巷子裡他就會動手,而且,那日在他府中,他若是真的動了殺心,恐怕我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出府。”

“你倒是相信他。”李成度譏唇一笑。

白寒煙沒有辯解,感覺胸腹間的疼痛漸漸歇下,臉色也好了一些,這才轉頭向李成度問道:“李成度,你怎麼會在這兒?”

李成度瞥了她一眼,低聲道:“是主子派我在詔獄附近盯著王曦,卻見到了王昕從詔獄裡走出來,我心中懷疑,不免的跟蹤了他,卻沒想到見到了這一幕。”

白寒煙收回視線,原來喬初竟然派了李成度盯著詔獄,不知道他這是又在打算什麼,不過她還是感激的看向他,誠懇道:“謝謝你,李成度,若不是你我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