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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夫之死(一)

喬初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抬眼看著一臉怒氣的白寒煙,身子斜倚在椅子上,莞爾一笑,道:“來找我興師問罪的?白寒煙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一抹怒氣絞在白寒煙的眉眼間,她只覺胸口憋悶的厲害,下巴收緊,眸子凌厲,冷聲道:“你明明就是可以阻止的,你卻在一旁漠視,白白的讓這些無辜的人,為了你的計劃丟了性命!”

喬初眉目淺淡,清清冷冷的臉上神情冷淡,白寒煙恨透了他臉上的神情,似乎這就是他的一張面具,她猛然伸手一把揪住喬初的衣領,抿唇道:“你和殺人兇手有何不同,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縱容兇手犯罪,喬初你就是殺人者的幫兇!”

“那又如何?”喬初輕笑一聲,抬手一把拂掉她的手指,緩緩站起身,拂了拂衣襟上被她弄出的褶皺,緩步走的窗下,目光沉沉的看著窗外的夜色,陡然冷聲道:“我原本就不是一個善心的人,這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之事,也不差這一件。”

白寒煙想不到他竟然冷清到這個地步,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盯著他如死神一般的身影就覺得好笑,當初,在貴陽府時她怎麼會認為他是個好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喬初。

“當初我真是錯看了你,喬初你當真是心狠……”

她的話還未說完,喬初從窗下瞬間移動,陡然滑到她身前沉眸看著她,目光陰鷙的如窗外那看不透的夜色:“你有何資格來質疑我,這世上又何曾給過我公平,錯看了我?連我自己都不認得我自己,你白寒煙又憑什麼向我索要他人的生死?”

白寒煙看著絞在他眼裡的薄怒反而平靜下來,向她揚起頭,目光堅定不移:“殺一人和救一人,這兩種感覺截然不同,喬初,不是上天不曾善待你,是你自己不曾善待於你自己。”

喬初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嗤笑道:“錯了,我只做我想要的,其他人的生死不關我事,我等著你把他抓出來給我,還差兩個人,就看是你快還是兇手快。”

“你放心,我一定搶在兇手前頭,相信這世間天理……唔!”白寒煙未說完的話瞬間被喬初銜在口裡,他的雙手如鐵緊緊抱著她的身子在懷裡束縛住!

白寒煙此刻恍如如雷電擊,從天外狂奔而瀉,不斷的沖刷向她,讓她不由得全身顫抖!

她沒想到喬初竟如此逾越!

白寒煙不斷的開始揮舞著雙臂用盡全力掙扎,而喬初似乎嫌棄她太過吵鬧,貼著她的雙腿步步緊逼向前走著,白寒煙被他咄咄逼人之下不得不連連後退,直至身子抵在床旁的衣櫃之上,喬初將整個人都她禁錮在懷裡,微微從她唇上抬起了頭。

“喬初,你這個偽君子,你快放開我!”白寒煙臉色慘白,雙眼頓時蒙上了一層霧氣,整顆心如墜冰窟,只感覺從未有過的屈辱,讓她難堪的想死。

“你在為誰守著,段長歌麼?”喬初的目光收斂,羽睫覆蓋下眸子轉為平靜,屋子裡光線昏黃,渡的他臉色陰森的滲人,眼珠深邃,好似深谷寒潭,沉到白寒煙幾乎喘息不過。

“你與你段長歌這輩子斷無半分緣分可言,我不會要他過得比我幸福,他有的我都要搶過來!”說罷,喬初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溫熱的唇印在了她的紅唇之上,彷彿要將心裡的仇恨和痛苦通通融入這個吻中,連續不斷的深吻讓他的神智開始紊亂,思緒也變得越發暴躁。

白寒煙驚駭的不停的晃動著頭,似乎想要逃脫他的束縛,而喬初像是著了魔一樣執迷不悟,連她的意識都開始不受控制,朦朧間,喬初只覺有兩道溫熱的液體滑流盡這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唇舌之中,那又鹹又澀的味道,讓喬初怔了怔,一瞬間僵直的身體,緩緩的抬起頭,見白寒煙朦朧的淚眼裡全是絕望,紅唇微腫,喬初不由得痛苦的道:“白寒煙,我就這麼不如他!”

“殺了我吧!”白寒煙臉上毫無血色,嘴唇蒼白,聲音虛弱無力,那雙清明的眼睛也已失去光彩,半開半閉,裡此刻一片死灰,毫無任何生機,抬起頭她,低低的悲愴著又道,聲音裡帶了祈求:“喬初,你快殺了我!”

喬初被她眼裡的絕望莫名的紮了一下,一股尖銳的疼痛在他心底蔓延,讓他的雙眸被染上了血色,胸膛裡絞著難以壓制的戾氣,讓他低吼了一聲,有種野獸受傷後的兇狠和嗜血的神情,在這麼近的距離內,甚至讓她從心底裡泛出一股寒意,他咬牙道:“你以為我不敢!”

喬初猛全身氣息凜冽似冰,只覺得心中有股憤怒無處發洩,不由得抬起右掌,四肢百骸的冷戾凝於掌心用力向她拍出,轟的一聲響,白寒煙身後衣櫃木屑飛揚,碎裂了一地,而裡面喬初的衣物全部淌了出來,鋪散了一地。

而白寒煙死寂一般的眼都未曾眨一下,看著近在咫尺的喬初,白寒煙臉上平靜,從唇角扯出一抹極淡的笑意,聲音低沉的咂入喬初的耳中,她道:“喬初,你若真的有本事,真的想要復仇,那麼此刻,你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