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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絕情一吻

白寒煙反手朝著他臉上揚了上去,卻被段長歌伸手握住反而束縛住她,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疼痛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她雙眼漸漸騰起霧氣,許久沒在外人面前流下的淚水,終於如泉水一般湧了下來。

“段長歌,你憑什麼一味地指責我,方才我在遇險的時候,多希望你在身邊,可你去了哪?”

黑沉沉的烏雲在夜裡全都散去了,月亮掛在樹梢上,有些慘白。

而段長歌被她的話驚得一怔,最有危險的時候,她竟然是在期盼著他?

她的話像一把利劍,段長歌只覺得心口被擊中一般,跳的厲害,他煩躁的站起身在屋內踱步,最後又偏頭衝著她惱怒起來:“韓煙,你給我搞清楚了,我段長歌不喜歡男人,實話告訴你,往日種種皆為手段罷了,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

白寒煙愣愣地盯著那雙猶如狂狼一般絞著波濤的眼眸,心口像被人被剜了一刀,痛得她全身都顫慄起來,一時間有不盡的酸澀湧入眼底,她隨手抓來一個枕頭朝著段長歌砸去,哭喊道:“你放心,我對你沒那個心思,你段長歌心心念唸的想的都是靈姬,我知道,你把我弄入府來加以保護,也不過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段,把明面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我的身上,好暗地裡救她!”

段長歌看著她眼裡的淚,心口驀地一痛,這種感覺讓他心裡越來越煩躁,一甩袖子,他轉身冷哼道:“你別忘了,我也給了你保護,倘若你出了我段府的大門,也許根本就活不過一天,早就橫屍街頭了!”

白寒煙倏地站起身來,腿上的傷口仍汩汩流血,順著腿浸紅了袍子,她咬牙忍著,一瘸一拐的著向門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段長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朝她咬牙低吼著。

“我現在就離開這兒,沒了你,我韓煙也死不了!”白寒煙一把掙脫開他,踉蹌幾步才站穩向門口走去。

段長歌眼中狂猛的戾氣叢生,他自己都詫異為何會如此氣憤,竟讓一向沉穩的他幾乎無法自持!

他瞧著她決絕的背影,連手顫了起來,忍不住朝她譏唇諷刺道:“怎麼,你想去找紀挽月讓他來保護你?什麼救命恩人,才多大會功夫你就想的受不了,非要上趕的去以身相許?”

白寒煙猛地回頭,瞧著他臉臉上的輕蔑,心口痛的喘不過氣來,她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忽然,她竟顫笑起來,淚水從眼底滑脫到唇角,苦澀一直蔓延心裡:“對,我就是去找紀挽月,他好過你太多……”

白寒煙話還沒說完,便被段長歌一把拉了回來,劍眉怒起:“你敢踏出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白寒煙一口氣結在喉間,心冷到了極點,也揚起柳眉怒視著他:“我今天非要走,想打那你就打!”

說罷,胡亂的扭著身子使勁的掙脫著他,段長歌徹底被她激怒,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扔到了床上,白寒煙立刻彈起身,卻被他撲過來的身子壓在下面,她怒極的喊著他的名字:“段長歌,你放開我……唔。”

段長歌忽然低頭惡狠狠的封住了她吵鬧的嘴,在她唇瓣上掠奪,他的唇、他的吻都充滿強悍的氣勢,那樣逼迫著白寒煙。而她在他狂肆的吻下只能不斷的戰慄,只覺得是從來沒有過的屈辱,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在眼前百般羞辱,淚水涔涔流下:“段長歌,你太過分了!”

終於得了喘息的機會,白寒煙抬起一掌向他的臉色扇過去,段長歌輕巧的躲過,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自己,心頭湧出的恨意與妒火幾乎將他湮滅,理智全無:“你不是找男人麼,好今天我就成全你!”

說罷,低頭再次含住了她的雙唇,這一吻連他自己都詫異起來,她的嘴唇柔軟的不可思議,帶著蜜樣的芳香與清甜。

白寒煙不斷的扭動企圖逃離著,段長歌用力壓住她的身子,在制服她激烈的掙扎過程中,他憤恨的咬破她的唇,他近乎貪婪的舔吮著那焚腥甜竟讓他過分的貪戀,最後……白寒煙不再動彈,麻木的放任他。

她流著淚,雙眼空洞,他方才殘酷的言語將她的心都割碎了,房內昏暗的燭火下,段長歌垂下的發劃過長長的影子,糾結著她的烏髮,繞在一起糾纏不清,那唇角的血腥氣漸漸漫了開來,白寒煙心如墜冰窟,也冷到了極點。

良久,他放開她,低頭看進她眼裡,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對上她氤氳的視線,他恨恨的懊惱方才大膽的行為,聲音卻在不知覺中緩緩放低:“韓煙,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和以前一樣?”白寒煙像聽到笑話一樣笑得眼淚止不住的流,一顆心丟了還沒怎麼找的回來:“段長歌,你覺得還可能麼?”

段長歌眼睫一動,微一低頭,看著她那飽盈淚光的眼睛,他伸出手用自己的寬袖一點一點拭著她的眼淚,竭力平穩著聲音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