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沒有隱瞞:“兇手名為秦役,曾是北凌軍的醫師。”他將秦役剛來到北凌軍就以琴殺了一人,以及她醫術卓絕,被他破例收為北凌軍醫師的事情說了出來。
寄予厚望的兒子被人殺死,賢王的怒氣和悲痛早就已經按捺不住,此時知道了兇手是誰,恨不得立刻就將其抓來凌遲處死。
“你把她的相貌畫下來,還有她的身世背景……”
燕歸神色有些尷尬:“我並不知她的身世背景,我的人查了數月也沒能查出來,彷彿她就是憑空出現似的。”以及那以琴逼退敵軍的架勢,他甚至懷疑過她根本不是人。
萬萬沒想到她會離開北凌,來到京都,還殺了世子。
“荒唐!”賢王一掌拍在案桌上,站了起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你也敢收入軍中,她定然是他國細作,潛入軍中偷取軍事機密,現在竟然還入了京都殺害我兒!”
一直沒有出聲的五皇子連忙表示:“不過才一夜,夜晚城門緊閉,她必然還沒離開京都,我這就去命人封鎖京都,等燕將軍畫好了畫像就挨家挨戶搜查,必不讓這兇手逃脫!”
“去……”
賢王話還沒說完,沈玦就通紅著眼睛站了起來:“不,我相信秦役她不是細作,她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去找她,我去問她,你們不要抓她。”
“住嘴!”賢王十分寒心,“死的人可是你的嫡親大哥,你竟為那賊人說話?來人,把這孽障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他哪裡也不能去!”
“……”
五皇子匆匆回去稟報皇帝,京都很快就被封鎖起來。
燕歸就在賢王和賢王妃眼下畫起了秦役的畫像,想起沈玦和秦役的糾葛,想起秦役救了北凌關那麼多人,他就有些煩躁。
“王爺,這秦役……”
“怎麼?你也要為她說情?”賢王眼中早已充滿了怒意。
賢王妃的眼睛都哭腫了:“小歸,你趕緊畫,畫完了讓你姐夫去找人,我兒到底是不是那姑娘殺的,抓到了就清楚了。”
聽到她帶著恨意的語氣,燕歸喉嚨動了動,終究還是繼續畫了下去。
“小歸,我自小疼你寵你,你犯了錯也是我替你求情,”賢王妃訴說起曾經的往事,“若你知道那姑娘在哪兒,你可不能瞞著我們,小歸,別讓姐姐失望。”
“是……”燕歸畫好了畫像,看著紙上那五官冷硬,一身清冷的女子,他把畫交給了賢王,“姐姐,姐夫,你們別怪小狼,他也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罷了。”
“你說什麼?”
“……”
……
北凌關。
一日訓練結束,新任大將軍把一封信交給了顧舒:“這是燕將軍讓人加急送來的,署名要給你師傅。”
“謝將軍。”
聽到加急兩字,顧舒拿起信就匆匆趕往秦役的房間。
秦役拿著那封信,面無表情。
算上她回北凌關的路程,此時她已經離開京都將近一個月,燕歸送來的信,恐怕是跟她在京都殺的人有關。
小8催促道:“你快開啟呀。”它挺好奇的。
顧舒雖然也好奇,但還是禮貌的告退了。
秦役拆開了手中的信,一目十行,力道緊得手中的紙直接化為了碎片。她撈起旁邊的琴背在背後,施起輕功就趕往京都。
內力耗盡她就騎馬,內力回覆她就繼續輕功趕路,本該半個多月的路程硬生生被她壓縮成了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