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別讓我在江海再看到你這張臉。”
斜劉海怒火騰的躥上頭頂,瞥了眼那個飛車的瘋子,說:“安琪兒,這個人我從沒有見過,你的朋友圈裡似乎也沒這個人,怎麼你是不是跟人家睡了,不然這孫子怎麼敢替你這麼賣命。”
蘇北贏了輛車,本想就此罷休,聽到他這句話後,冷漠的走了過來。
“再說一遍。”
“再說多少遍,你以為老子怕你嗎,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啪!”
蘇北回手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抽了過去,淡淡的說:“讓你說你還真敢說,我要是你,就應該懂得什麼叫閉嘴。”
“你敢偷襲我……”
“啪!”又是一個耳光,“打你還用得著偷襲嗎?”
“你!”
“啪!”蘇北眉頭一皺,“讓你閉嘴,聽不懂人話是嗎。”
斜劉海被連抽了三個耳光,每一個耳光都不知道是怎麼打得,連躲的機會都沒有。那些斜劉海的拉拉隊女孩兒們,都驚恐的捂著嘴巴,心情很失落,她們的偶像不僅丟了比賽還丟了人。
蘇北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否則這個人早就成殘疾了,真不明白安琪兒為什麼會認識這些無良青年。
在回去的路上,蘇北單獨開著這輛奧迪,安琪兒則開著那輛戰利品尾隨其後。兩人開車都不慢,回到市區,蘇北將車鑰匙還給她,準備去公司接柳寒煙下班。
“蘇北等等。”這還是安琪兒第一次稱呼他的名字。
蘇北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自己回家關上門,好好反省一下,如果你還做這種蠢事的話,就算你在我眼前跳樓,我都不帶拉你一把的。”
說完正好有輛計程車拐彎,蘇北攔下來,鑽進車裡和她擺擺手。
到公司樓下,蘇北先給周曼打了個電話,詢問柳寒煙在幹嘛,畢竟他現在沒有許可權再進入董事長辦公室。
可週曼卻詫異的說:“董事長下班不是你接的嗎?她兩個小時前就提前走了。”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蘇北掛掉電話後,連忙打車趕回家,推開房門,客廳裡一片漆黑,不過他很快就察覺到柳寒煙在家。
蘇北輕輕關上門,來到柳寒煙的臥室,裡面依然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一片。蘇北有些納悶,這才幾點鐘就睡覺,是不是又病了。
開啟燈,房間裡的情景嚇了蘇北一跳,柳寒煙穿著一身醬紫色的裙子,環抱著肩膀目光犀利的看著門口,在床頭櫃上還防著一瓶她珍藏的拉菲,不過現在只剩下半瓶。
蘇北一看便知,她保持這個姿態已經很久沒動彈了。皺了皺眉頭,蘇北忽然意識到柳寒煙的異常,是因為今天下午的董事會,難道是洪威難為她了,蘇北剛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而且有了股濃濃的殺意。
“喝多少?你這是借酒澆愁,還是酒壯慫人膽。”蘇北一把將她旁邊的紅酒搶過來,隨手扔進垃圾桶裡。
看著一言不發的柳寒煙,蘇北暗想難道是自己哪裡惹到她了,擅離職守沒接她下班,還是關於中午喝酒被唐浩抓得事。
蘇北走出房間,再次給周曼打過去:“周秘書,今天下午董事會有什麼重大決策沒有?”
“你問這些幹什麼?”周曼也很不爽,她開完會回來才知道,蘇北居然被董事長無情的趕出了那間辦公室,甚至讓他像個保安似的去樓道站崗。
“你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就問別人。”蘇北壓著火說。
“哼,你問別人,別人也不會告訴你。簡單的來說,董事長今天下午提議讓姜濤擔任運營部主管,你猜怎麼樣?董事會和高層全票否決,沒有一個人站在董事長這邊。”
蘇北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傻女人要殺人似的,柳氏集團姓柳,卻沒一個董事和高管支援她,哪怕是一項人事錄用的權利。看來洪威沒少走關係,姜濤明明很適合這個崗位,卻被他這個副總裁一手駁回。
柳寒煙氣急敗壞的不是沒有成功提拔姜濤,而是被洪威給了當頭一棒,好像洪威再用這種方式告訴她,沒有我洪威,你連一票人事調動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