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濤在柳氏集團的時間不過三年而已,而她調到運營總監還不到一個月,對柳氏集團的高層還摸不透脈。可柳寒煙心知肚明,陳副總要退股的事情幾乎拍板,沒想到在他生日的前一天,做出這個讓公司上下震驚的決定,而促成這件事的人居然又是蘇北。
“不行,我無論如何都要見一見陳雪菲。”柳寒煙拿起電話要安排。
蘇北連忙攔住她,尷尬的說:“陳小姐……現在在看電影……”
“看電影?”柳寒煙和姜濤異口同聲的問道,語氣裡不免有些懷疑的意思,這個下午蘇北難道就是和陳雪菲在看電影嗎。
“都說多少遍了,別這麼看著我。這筆股份和融資追加,是老陳起初就決定好了的,他說算作是看在老董事長的面子上。”
“既然如此……”
柳寒煙坐回椅子上,“姜濤,你拿著融資協議去法務鑑定一下,爭取最快的時間把資金辦下來,只有資金下來,臨南分公司那邊的工廠才能開工。至於你蘇北,留下我和你說兩句話,一會兒你代表我,去聖喬亞醫院看望一下老陳。”
姜濤心道董事長可能有隱情要和蘇北說,集團股東們的關係錯綜複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她心裡也很無奈,起初雪芙蓉系列產品已經準備投入生產,可是後來資金鍊斷開,只能向廠家退回原材料,現在要重新開張的話,至少也要等上幾天。
姜濤走後,柳寒煙才疑神疑鬼的看著蘇北,在他身上聞了聞,搞得蘇北緊張兮兮,好像做了壞事被老婆檢查一樣。
“聞什麼?”
“我聞聞你哪裡香了,居然被陳雪菲那個富婆看上,呵呵你以後完全可以跳槽,給陳雪菲當保鏢嘛,她對你又挺投緣的,又比我有錢,聽說她快離婚了哦。”
“你還能再酸點嗎。”蘇北笑道,心裡還是很溫暖的,至少說明柳寒煙已經開始在意自己,這樣一來心裡亮堂了許多。
蘇北點了一根菸,仰躺在她的辦公椅上,雙腳往辦公桌上一搭,笑道:“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鑑,陳雪菲對你印象不太好,但融資的事情又是她父親決定的,只好透過我替你們傳話,你要是連這個都吃醋,那我可真就是受寵若驚了。”
“我就說,人家陳雪菲品味再低,怎麼會看上你?”
蘇北反映了一秒鐘,騰地站了起來,轉身將她壓在桌子上,陰笑道:“品位低?誰有你品位低柳寒煙同學,需不需要我在廣播裡公開一下咱倆的關係?”
“你放……什麼厥詞。”柳寒煙連一紅,把放屁二字又咽了回去,咬牙切齒的掙脫蘇北的懷抱,“放你半天假,現在去醫院看看老陳的情況,畢竟明天他過生日,我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要是他這個主人公都不能到場,還辦個屁宴會了。”
蘇北抄著兜,要走時轉身從柳寒煙的名牌包包裡拿了些現金,柳寒煙忍著殺人的衝動冷冷的看著他無恥的行徑。
蘇北笑道:“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包裡的五萬塊錢還是我那天放的呢。”
“瞎說,你哪來的錢?”柳寒煙略顯尷尬的說,好像是有一天晚上,蘇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五萬的紅包,因為他沒兜,一直放自己包裡,還以為是自己的零花錢。
蘇北到醫院時,陳友良剛做完體檢,正在護士的攙扶下在外面散步。
“小蘇來了,呵呵,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病房裡的我都快吃不了了。”陳友良的氣色還不錯。
蘇北示意護士迴避一下,上前攙扶著他的胳膊,“陳副總,從臨南分公司咱們分別,這才不到一個月,你這氣色看著可大不如從前,你這種大忙人,突然閒下來,是不是不太舒服哈哈。”
“還真讓你說對了,現在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要不是今天我和護士求情,她們還不放我出來,都快發黴了。”
“這邊環境好,人的心情不好時,多接觸一下大自然,空氣又新鮮,城市裡可沒有這種花花草草的地方,很適合安心靜養。”
兩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坐下來,雖然太陽快要落山,剛剛下了一場小雨,晴天后空氣還很新鮮,身後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泊,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
陳友良側目看著蘇北,他之所以這麼久沒有從柳氏集團退隱,就是擔心柳寒煙會被洪威算計,現在有了蘇北在董事長的身邊,他相信蘇北會是柳寒煙一個得力的幫手。
“蘇北!”
醫院草地的長椅上,一個小護士朝著他揮手,氣鼓鼓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呵呵,你朋友,快忙你的去吧。”
蘇北把陳友良扶起來,那邊等待的護工已經趕過來。雙方客套了一陣,陳友良的親朋和傭人也開車進了醫院,今天是要接陳友良出院的,六十大壽還要過。
病來如山倒,蘇北心中也感慨萬千,在臨南分工廠見到陳友良時,當時感覺他很年輕,頂多是五十歲的人,現在蒼老了許多,這才是兩個星期內的事情。
“哎,對了小蘇,明天我過生日,你可一定要來,什麼禮物都不要帶,否則我可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