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樣,陳宇傑就已經很不爽了,高維的反應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自從高維醒過來之後,就是一副軟腳蝦的樣子,話少了很多,笑的比哭還要難看,時不時的看一眼手錶,屁股也好像長了痔瘡,一會在椅子上蹭一下,就算他嘴上沒有張羅要走,但行為上已經很明顯了;。
終於,高維實在忍不住了,抬起有點哆嗦的右手,解開了一顆襯衫上的扣子,又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那個……宇傑少爺,我看要不咱們換個地方玩玩?我知道有一家夜總會……”
“夜你馬勒戈壁啊!”這一下,陳宇傑實在忍無可忍了,猛的抬起酒杯,“譁”的潑了高維一臉,打斷了他戰戰兢兢的聲音,“瞅你那個逼樣,能不能有點出息了?告訴我,你特麼是不是還在怕那個姓楚的回來?”
高維滿臉的冷汗混合著酒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著,但他卻不敢擦一擦,低著頭,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算他很想對陳宇傑露出一個諂笑的表情,說一聲“宇傑少爺你想哪去了?”,但是卻真的做不出這樣的表情,更說不出這句違心的話。
就算陳宇傑不用看高維那副慫樣,心中也早就有了答案,臉皮不由狠狠抽搐了兩下,真想一酒瓶子砸到高維的腦袋上面。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他的肺上被裝了個氣管子,正有人不斷的在往裡面打著氣,生氣的氣,要不是高維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他八成也已經聽了陳珏的勸告而離開這裡了。
但就因為高維那一臉的戰戰兢兢,才讓他在這待到了現在,要是走了,豈不就代表他也慫了?
陳珏坐在一邊,心中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一向自詡有勇有謀,處變不驚,但今天他實在是失算了,很嚴重的失算。
本以為陳佳彤和徐婧媛只不過是兩個無足輕重,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卻沒想到惹出了這樣的麻煩,本以為高維這張嘴能捧的陳宇傑樂樂呵呵的,卻反而讓陳宇傑怒不可遏。
現在,陳珏只希望自己能再失算一次,就像陳宇傑說的那樣,楚歌做事也要顧忌一下分寸,不會去而復返,或者在楚歌去而復返之前,陳宇傑能夠不再執拗,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
“快特麼收起你這張哭喪似的****臉吧!你爹死了還是你女馬死了?那個姓楚的小子要是回來他早就回來了,還特麼能等到現在?”
陳宇傑指著高維的鼻子又臭罵了一句,依舊覺得不解氣,就想拿起桌上的酒杯砸過去,然而還沒等他的手握住杯子,房門忽然被開啟了。
楚歌嘴角揚著戲謔的弧度,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呦?看這架勢,你還嫌我來的慢了?”
看著楚歌那張笑眯眯的臉,陳珏更頭疼了,高維打了個激靈,真恨不得能再暈過去一次,偏偏此時卻無比清醒,真真切切的感受著那種巨大的恐懼在心中蔓延。
兩個保鏢神色一肅,下意識的想要去掏被收回腰間的軍刺,但兩人的手剛剛抬起來,卻又放了下來,剛才他們佔據著地利和人和,尚且輸的一敗塗地,此時楚歌沒有了累贅,他們拿不拿武器,又有什麼區別?
陳宇傑的右手,緊緊的握住了酒杯,就好像恨不得將酒杯捏碎似的,目光如同毒蛇般冷冷的盯著楚歌,“姓楚的,有種啊,你還真敢回來?”
楚歌聳了聳肩,淺笑一聲,“怎麼?不歡迎我?”
陳宇傑眯了眯眼睛,從鼻子裡面重重的哼了一聲,“你說呢?”
感受到瀰漫在楚歌和陳宇傑之間濃濃的火藥味,大有一觸即發的意思,陳珏暗暗嘆氣,卻也不得不站出來了。
離開了桌邊,陳珏站在了楚歌和陳宇傑的中間,阻隔了兩人對視著的戲謔和冰冷的視線。
“楚先生說笑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既然你來了,那咱們就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不打不相識?喝酒聊天?”楚歌撓了撓頭,臉上笑意更濃,揚了揚眉毛,“你這話,只能代表你自己吧?你覺得他也是這麼想的麼?”
在楚歌的表情和語氣裡面,陳珏覺得事情也許沒有糟糕到自己想象中的程度,多少還有些緩和的餘地,不禁回頭看了看陳宇傑。
此時出現在陳珏臉上的苦笑就好像在說,“你個祖宗,暫時先忍一忍吧,行不?現在繼續炸刺,豈不是自討苦吃?你對面那個楚歌,壓根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脾氣上來了,也是一頭活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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