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之前針對,此番趙封上位,王綰的心底有著一種很強烈的不安感。
“儘可能與之交好吧。”
“只要他不投入其他公子之下,那我們也無需太過針對,可他如若真的選擇與我們作對,那以後還是要壓一壓。”
“成了上將軍,他日主要還是在咸陽朝堂之上,這可不似軍中那般了。”隗狀緩緩開口道。
這時!
“兩位相邦。”
“你們說父王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扶蘇忽然開口問道,臉上也帶著一種懷疑之色。
聞言。
王綰兩人大吃一驚:“公子何出此言?”
“在我十六歲時,父王允許我入朝參政,可每每提及朝議之策,父王都不予採納,每每提及國策施行,父王更是不予理會。”
“父王這忽遠忽近的態度,我是真的看不透了。”扶蘇嘆了一口氣。
“公子。”
 
“大王是什麼人?”
“他是一國之君,更是天下少有雄才大略之君。”
“他的治國之策,他的馭臣之道乃是公子不及。”
“而公子作為我大秦的長公子,先天就強於其他公子,除了公子以外,還有哪一位公子能夠入朝參政?”
“這是大王對公子與眾不同的態度。”王綰立刻安慰道。
作為他們選定的人,扶蘇自然是被許多朝臣,許多士族寄予厚望的。
乃至於嬴姓宗族大部分都對扶蘇寄予厚望。
扶蘇仁厚。
對於他們士族而言,以後可獲得更大的好處。
如果是一個如嬴政這樣霸氣睿智的主君,對於他們士族而言就沒有太好的機會,因為主君太聰明瞭。
聽著王綰的安慰。
扶蘇點了點頭:“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只是,有時候我真的感覺父王對我很失望。”
隗狀也開口道:“公子多慮了,入朝參政本就是對公子的歷練,相信公子再多歷練一些年,想必就能夠讓大王另看了。”
“如今公子要做的就是儘量順從大王的心意,治國之策也要符合大王之心。”
扶蘇則是有些不願:“父王乃是明君,我自然是不如父王之能的。”
“但人非完人,在我看來父王許多治國之策也是錯的,比如重廷尉,重律法,於民苛刻,如若是我則會稍緩許多。”
王綰道:“現在是大王掌國,但只要公子成為了太子,就有機會施行公子心中的國策,天下很大,未來也很長,公子靜待。”
……
章臺宮內!
“大王今日之決策當真是震動朝堂啊。”尉繚坐在一側,笑著說道。
“朝堂之上,一向自以資歷說事。”
“文臣要資歷,要聲望。”
“畢竟學識掌握在了士族之手。”
“孤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