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楚睿和人家打賭了,賭注就是明玉。”
李嫻瑜看著面前這個曾經無時無刻不驕傲的二姐,她穿著一身病號服,唇角幹得起皮,頭髮像是很多天沒有洗了,透過病房裡的窗戶看著外面,眼神空洞,嘴裡的話卻讓她並不吃驚。
“那天我昏迷前也看到明玉的臉了,我看到她笑得一臉得逞的樣子。”
二姐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知道我意識還沒有完全模糊的時候看著那個男人拿他的髒手撕碎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游走,甚至拿出相機記錄的時候我有多絕望嗎?”
後來病房裡二姐李明月同她說的話始終在李嫻瑜的腦子裡揮之不去,但是出院後的她一如既往地驕傲,一如既往地風風火火,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可能,怎麼可能,不是這樣的嗚嗚…”
她也看到了知道真相的三姐李明玉抱頭痛哭的樣子,她不知道究竟是多麼深的執念才能夠讓一個人兩輩子在不同的路上選擇了報復同一個人。
只聽說三姐李明玉出國了,迅速交換到了一個落後的國家成為了一名戰地記者,後來的每一天李媽接到李明玉寄回來的明信片總會搖搖頭地說:“這孩子,怎麼就是勸不住。”
每一次李明月看到的時候總會嗤之以鼻地說一聲:“怎麼不死在外邊。”
卻又忍不住搶過去看一眼。
日子就這樣過著,彷彿一切都很平靜。
只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傅靳言了。
這天李嫻瑜大學班級組織了一場聚會,飯後眾人紛紛指定要去夜鶯。
她便也跟著去了。
在夜鶯門口剛好撞見了南昱城。
不知為何竟是一臉心虛。
隨後她就看到傅靳言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女人與他們擦肩而過進了夜鶯,彷彿沒有在人群中看到她。
那個女人比她嬌小。
卻長得十分精緻。
163左右的身高,踩著一雙恨天高,燙著大波浪,穿著一身粉色洋裝,兩個眼睛大大的,忽閃忽閃,和李嫻瑜的清冷不同,對方顯然是個洋娃娃型別的女人。
最主要的是女人自然而然挽住傅靳言的手臂,彷彿對方的身邊就應當是自己的那種坦然,以及傅靳言未曾推開的手。
李嫻瑜突然是感覺到了。
這大概是吃醋的感覺吧,雖然上輩子她沒有戀愛過,但那種強烈的佔有慾不應當存在於普通朋友身上。
“走啦走啦,愣什麼神!”
李嫻瑜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的思路就被一個女孩子拉進了包廂裡面,這是她新認識的一個女孩子,白禾,一個挺可愛的女孩子,是個自來熟。
傅靳言不是沒有看到人群中的女孩,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解釋面前的情況,索性便沉默地假裝沒有看見。
挽著他手的女孩子顧若璃卻是敏銳地不知倒了剛剛他看著對面那個方向的時候神情的波動。
但是剛剛那個地方站了兩個女孩,一個甜美,一個清冷,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呢?
看來他們分開的這些年發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說小辣椒剛剛在想什麼。”
南昱城看著面前的畫面只敢悄悄地在陸景軒的耳邊說著,陸景軒則是默默地皺了皺眉。
“這可是本市最高檔的娛樂場所哦,怎麼樣,是不是很棒!”
包廂裡未出社會的大學生們正在笑鬧。
突然人群中就沉默了,所有人都望向她,回神的她一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接受他!接受他!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