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慈仁急忙帶著他們來到旁邊的客廳裡坐下,摒退了無關人員,自己也退了出去,房裡只剩下匡彌、楊秋池
宋芸兒和南宮雄等六名貼身護衛。
楊秋池問道:“匡先生,我在巧貞小姐房裡發現了一把雌雄寶劍,但只剩下了雌劍,雄劍卻不見了。不知先生可知道下落?”
匡彌沒想到楊秋池沒有直接查問案件,反而去問什麼雌雄寶劍的事情,微微有些意外,答道:“是,巧貞把那把雄劍贈給了在下。”
“哦?”匡彌的直率讓楊秋池也有些意外,“我聽說這雌雄寶劍是一對,一般是使雙劍的武林人士使用的。巧貞小姐為何要將它拆散,將其中一把送給先生呢?”
說到這件事,匡彌眼圈又紅了,悲聲道:“這雌雄雙劍是巧貞生前地佩劍,她喜歡使雙劍。我與巧貞情投意合,在她出事之前,已經私定了終身,所以。巧貞將那柄雌雄劍分作兩處,一柄贈予了在下,作為信物,如今,劍在人亡,真令人……”話語哽咽,無以為續。
楊秋池和宋芸兒互看了一眼,果然與他們預想的相同。等他情緒稍稍平靜了。這才又問道:“巧貞小姐去世之前,與先生說過什麼嗎?”
匡彌更是悲切:“那前一天,是家慈的祭日,在下與東翁辭別之後,出發去瀘州祭奠。巧貞一直送我到城外,灑淚而別……只是說了些兒女情長的話,到沒有別的什麼,要是知道會有這等事情,在下……”
楊秋池見他悲傷地樣子倒不像是作假,如果不是兩人真的情深意切。就是這匡彌的演戲功夫到了以假亂真地程度。問道:“匡先生,你離開成都之後,沒有返回來過嗎?”
匡彌一怔,隨即漲紅著臉叫道:“爵爺您,您這是……您這是在懷疑在下殺了巧貞嗎?我與巧貞已經定下百年之約。如何……如何會……,這未免太荒唐了吧!”
宋芸兒冷冷道:“故弄玄虛,欲蓋彌彰也是有的。”
匡彌盯著宋芸兒:“這位姑娘是……”
楊秋池道:“這是舍妹,舍妹年輕,口無遮攔,先生莫怪。”
匡彌神情頓時緩和下來。拱手道:“楊姑娘的話語匡某可擔當不起啊。”
又是一個楊姑娘,宋芸兒心裡好笑,依舊板著臉問道:“那你說你沒回來過,有什麼可以證明呢?”華
宋芸兒問地雖然有些無禮,跟審問人犯似的。卻很直接簡單明瞭。這也正是楊秋池想知道的。
匡彌愣了一下,轉頭望向楊秋池。見他並不呵止,想必兩人有了默契,微微嘆了一聲,道:“我的家人可以作證。”
“你家人?他們都是你們的人,怎麼作證?”宋芸兒還是不依不饒。
匡彌想了想,說道:“巧貞出事地那一晚,我們已經離城七十里,住在蕩梁鎮福來客棧,當晚我們吃的是蕩梁鎮地名菜酸辣水煮牛肉。夜宿客棧,第二天凌晨五更啟程。爵爺可以去查證。”
楊秋池聽他說得象模象樣,心中有些打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就沒有作案時間,也就不可能是兇手。
宋芸兒依舊板著臉道:“我們當然會去查的。”
楊秋池道:“還有一事要麻煩先生,我需要提取先生的手印和血樣,也是為了查案需要,請見諒。”
匡彌雖然不明白楊秋池的用意,卻也不問,說道:“爵爺言重了。”
楊秋池從法醫物證勘查箱裡取出採血刃,先提取了血樣,然後拿出指模印泥,提取了匡彌的手印。隨後,將匡彌送出了客廳。
宋芸兒呆呆地望著楊秋池:“哥,這匡彌不像是作假哦,怎麼辦?”
“是不是作假,需要證據來說話。”
“那我去那蕩梁鎮查一下吧,看看他是不是說謊。”
楊秋池點點頭:“好,不過,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這樣吧,你帶夏萍和另外五個女護衛,先去一趟蕩梁鎮,然後去一趟眉州。”
“眉州?”宋芸兒疑惑地問道,隨即馬上反應了過來,“對了,去查檢視那個眉州知州方塹,巧貞去世那天,他曾經和巧貞嘀咕了半天,巧貞出事之後,他又一直沒露面,的確很可疑,我去查。”
楊秋池讚許地瞧著宋芸兒:“你要是個捕快,一定很優秀。”
“嘻嘻!”宋芸兒得意地笑了,“那你呢?”
“怕我閒著嗎?”楊秋池笑道,“我要先做一些測試,然後去拜訪都指揮使地公子李天鵬。”
“對對!這登徒子老纏著巧貞,還和巧貞動過手,也有很大嫌疑。那咱們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