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非洲女孩可以讀軍事學院,不過只能讀一些輔助專業,和戰鬥有關的學科不招收女學員。”陳靜略遺憾,陳納德和妻子略放心。
不和戰鬥有關就好。
“如果移民南部非洲的話,我們可能得過上一陣苦日子,也不知道我的手藝,到了南部非洲還有沒有用。”陳納德不如改名叫陳忐忑。
“別擔心,南部非洲人也是要穿衣服的,你可是馬卡埃最好的裁縫,市長都找你定做服裝。”陳納德的妻子對自己的丈夫有信心。
“爸爸,你永遠是我心中的英雄!”小兒子對自己的父親無限崇拜。
“我已經長大了,可以找份工作補貼家用。”大兒子有擔當,他和陳靜其實都在陳納德的裁縫店裡幫忙,子承父業。
“我也可以工作。”陳靜舉起小白手。
“我也可以縫縫補補的——”陳納德的妻子也不是單純的家庭主婦,嫁給陳納德這麼多年,耳濡目染下,量體裁衣的技術不在陳納德之下。
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一家人只要齊心合力,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生活的很幸福。
也不一定。
個人再努力,也要看大環境給不給機會。
至少在巴西,陳納德一家人的努力,並不能保證陳納德一家人的幸福。
希克斯的感覺也是這樣。
其實就在陳納德一家人搬到羅德西亞酒店這段時間,馬卡埃的局面越來越緊張。
昨天下午,有幾名政府軍士兵在希克斯家對面的街道上徘徊。
希克斯當時站在二樓陽臺的窗戶後面,手裡緊緊地握著他的溫徹斯特霰彈槍,心情越來越緊張。
雖然政府軍士兵並沒有試圖闖入希克斯家中。
不過希克斯卻能從政府軍士兵不懷好意的眼光裡感覺到異常。
那幾名政府軍士兵看向希克斯家門口懸掛的美國國旗,目光中不再有往日的畏懼,而是越來越肆無忌憚,行為也越來越過分。
甚至當那幾名政府軍士兵離開的時候,一名政府軍士兵很隨意的在希克斯家對面的大樹下到此一遊,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行為。
早上塞爾瑪買菜回來,給希克斯帶回來的都是壞訊息。
“市場上人越來越少,肉和雞蛋的價格又漲了,以前買一隻雞花的錢,現在只能買一個雞腿——”
“布蘭登先生和他的太太昨天晚上搬去里約的親戚家,托馬斯先生的農場遭到暴徒襲擊,可憐的伊麗莎白和維多利亞,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
“街上計程車兵越來越多,治安卻越來越差,也不知道那些士兵們都在幹什麼——”
希克斯這時候終於意識到,再讓塞爾瑪出門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
可是每天總要吃飯,就算希克斯和塞爾瑪不吃,孩子們的營養總要保證。
“我待會兒出去大采購,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都不要出門。”希克斯現在終於有點後悔,也不知道陳納德一家人現在怎麼樣。
陳納德一家人現在很高興,他們提出的移民申請已經被南部非洲駐馬卡埃辦事處透過,而且是速度最快的綠色通道,辦事處甚至為陳納德一家人申請了“南森護照”,憑藉“南森護照”,陳納德一家人就可以順利入境南部非洲。
只是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