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師,這是什麼?”這青年好奇地問道。
“銀青花,真是沒有想到啊,外面竟然還能種出這種靈藥來。”刑望天欣喜道。
“靈藥!這東西很珍貴嗎?”青年問。
“有價無市,一般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才能換到,你說珍不珍貴。”刑望天道。
“是不是吃了,就能變成絕世高手?”青年眼睛放光道。
刑望天呵呵笑了起來,道:“你是看多了吧,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不懂練氣之術,普通人就算吃了,也只能改善一些體質而已,有的靈藥普通人吃了甚至會暴斃。”
“那個……刑大師,你到底什麼時候教我練氣術?”青年開口道,目光中帶著渴望。
“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你先把我教你的虎鶴雙形練到家再說。”刑望天面色一整,說道。
青年不再說話了,那虎鶴雙形,他練來練去,覺得只是個空架子,什麼感覺也沒有,但他卻不敢再多說。
車子啟動,兩人都沒有去看倒在血泊中的吳映雪,便消失在道路上。
吳映雪周圍圍了一圈的人,只是指指點點,有人同情有人看熱鬧,卻沒有人上前幫上一把。
“讓一讓。”就在這時,一個俏麗的女孩揹著包撥開人群,正是從青雲省寧市歸來的馮玉瑤。
當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吳映雪時,立刻上前,檢視她的傷勢。
“小姑娘,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了,你還是不要亂動她,萬一有什麼事,你可脫不了關係。”有人好心地提醒道。
“是啊,你沒有千萬身家,可是幫不起啊。”有人陰陽怪氣道。
馮玉瑤沒有理會這些人,她是醫生,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她不否認現在有一些人得到了幫助不僅不知感恩,還倒打一耙勒索,但是,她認為那只是少數,多數人長的都是一顆人心,而不是一顆獸心。
當然,她也沒法去指責那些真正抱有同情心,但卻因為顧慮沒有出手的人,她只是對那些就算百分百確定不會有事,卻仍然不出手,還煽風點火的人很反感。
馮玉瑤的家世,決定了被人訛的機率是極低的,不如她的普通人家訛不到好,比她有權有勢的人家也不會做這種跌份的事。
馮玉瑤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急救包,先是替吳映雪止住了頭上的血,然後翻開她的瞳孔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頸動脈。
“有些不妙,瞳孔對光的反應減弱,脈搏微弱,不僅僅是失血過多,腦幹部位極有可能出血了。”馮玉瑤低喃道。
不能這麼下去,得先維持她的生命體徵,否則,一旦出現供血不足,只怕會有永久性的傷害。
馮玉瑤拿出針灸包,神情肅穆。
這種情況,她只能用剛剛學會不久的北斗七針的第一針。
馮玉瑤深吸一口氣,下針了。
銀針入耳後風池穴兩寸,以馮家拈花顫針法進行補洩同行,講究的是入微,行針時手上做出數十種動作,但外行根本看不出來。
不多時,馮玉瑤全身就被汗水浸透。
這一針下去,她精神極度疲倦,不過好在成功了。
就在這時,救護車趕到。
吳映雪被抬上了擔架,馮玉瑤跟了上去。
這個女孩顯然是一個外地人,她既然幫了,那就幫到底吧,起碼聯絡到她的家人先。
到了醫院,馮玉瑤就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隨即,醫院讓聯絡病人家屬。
只是,吳映雪的手機摔壞了,而且被鮮血浸透,開機都開不了。
“包……”馮玉瑤愣了一下,女人都應該有包啊,但是這個女人除了一個行李箱,就沒有其它東西了。
“該死的,火車站那個地方小偷最多,肯定被人順走了,這些天殺的小偷,會遭報應的。”馮玉瑤罵道。
警察也來了,但也只是例行詢問了一下,就離開了。
馮玉瑤以家屬的身份給吳映雪在醫院做了登記,她也認識吳映雪的主治醫生,以前跟她爺爺學過兩年,算是一個記名弟子吧。
“玉瑤,怕是有些麻煩了,你判斷的很準,腦幹出血,波及到了這一大片神經區域,沒法手術,只能靠自我吸收和恢復,如果吸收不完全,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就算醒過來,也有可能留下後遺症,比如語言不清,行動困難等等。”主治醫生郭曉亮表情凝重地對馮玉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