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爺爺一定會給你求一個好前程。”老者停下腳步，看著身邊的少年。

“爺爺，什麼是前程？”少年憨憨問道，目光有點呆，彷彿腦袋有些問題。

“前程就是你以後會過得好好的。”老者嘆了一聲，說道。

“嗯，我會過得好好的，爺爺也會過得好好的。”少年傻傻笑道。

老者有些心酸，何家已經完了，他突破到練氣四層無望，多年的暗疾開始發作，現在只是硬撐著。

如果不把少年安頓好，他死也不安心。

小世界十年一度的納新，何家已經沒有了資格，他唯有帶著孫子到交易會來碰碰運氣，散盡家財，看看有沒有哪個門派接納孫子，就算做個普普通通的弟子都行啊。

老者知道，一旦自己死了，這傻孫子一定會被仇家啃得渣都不剩。

沒過多久，老者看到了不遠處的牛頭山。

“爺爺，我想睡覺。”小武打了個呵欠，困頓道。

“馬上到了。”老者道。

“不，我現在就要睡。”小武竟然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就睡死過去。

老者輕嘆一聲，把孫子背起來，一步一步踏上了牛頭山。

突然，老者腳步一頓，在這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機刺了他一下。

頓時，老者揹著孫子轉身就逃。

“轟”

一道氣浪翻滾，轟擊在老者的前面，碎石飛射。

“何老，貧僧圓智，有禮了。”圓智和尚閃身出現，手裡拿著一根血煞環繞的伏魔棍。

老者退了兩步，猛地扭頭，就看到滅情真人堵在他的身後。

“你……你是小珊？”老者盯著滅情真人，突然驚呼一聲。

“呵呵，老傢伙，你記性不錯啊。”滅情真人看著何闖，臉上的恨意入骨。

何闖目光復雜，道：“小珊，當年的事，不是我不同意你和永年，實在是……”

“閉嘴，不就是你逼著永年和另一個女人上床，生下了這個傻子嗎？”滅情真人厲聲道，目光刀子般盯著在何闖背上睡著的少年。

何闖嘆息著，道：“你今天是要殺我？”

“沒錯，不僅要殺你，這個傻子也得死，我要你們何家滅絕，才解心頭之恨。”滅情真人咬牙切齒道。

“我可以死，但小武，你不能殺他。”何闖道。

“哈哈哈，我連永年都殺了，他的兒子更該死了。”滅情真人神經質笑了起來，她雙肩聳動著，看著像笑，聽著像哭。

“什麼？永年是你殺的？”何闖身體一僵，大聲喝問。

滅情真人笑聲停止，道：“沒錯，是我殺的，我抓住了他，然後將他五花大綁，讓他在一旁看著他昔日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一起……哈哈，我看到他很痛苦，他越痛苦，我就越舒心，最後，我吸乾了那兩個男人，然後把永年的心臟挖了出來，我就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鐵石心腸，如果是肉長的，為什麼會這麼硬，無論我怎麼哭怎麼求都留不下他。”

“你……你這惡毒的女人。”何闖悽聲低吼著，猛然出手，手中一把雙面刀在黑暗中劃出了一圈圈刺目的冷光，將滅情真人籠罩。

滅情真人一抬手，劍光衝去。

那刀芒驟然如鏡花水月般破碎，那何闖揹著孫子，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人呢？”滅情真人喝問。

“往紫靈山方向遁了，速度太快，我沒來得及攔。”圓智和尚道。

“這個老傢伙，太狡猾了，當時只要他往前踏進一步，就會掉進陷阱，他卻突然察覺到了。”滅情真人咬牙切齒道。

“要不要追？”圓智和尚問。

“追吧，這種遁術，一定是燃燒生命為代價的，他跑不了多遠。”滅情真人道。

兩人追了出去，而這時，葉誠走了出來。

“狗血的倫理劇……”葉誠嘀咕著，然後望向了側邊，道：“他們走了，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