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確實很好奇,經過此次劫難以後,她的性格倒是真的變了,連喜好也會有所改變嗎?
難道真的是應了那位隱士高人的那些話?
她在三王府對待慕辰澈的態度,自己就能瞧出幾分端倪。
她好像是真的很討厭和三王爺接觸,在得知自己曾經愛慕過三王爺之事,情緒上也是牴觸的不得了。
“你既然是我徒弟,師父總不能任由別人將你欺負了去,不是你們自己說我之所以會變成這般模樣,是那勞什子隱士高人所說的嗎?”
千傾汐將自己的所有改變,全都歸結於那位隱士高人身上,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錯……
“莫不是你覺得我還應該和過去那般,被別人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然後再傻兮兮地縮在牆角里哭鼻子嗎?”千傾汐調侃了一句。
“小姐就該今日這副模樣,將那些曾經欺負過小姐的壞人通通懲治一番,方能解心頭之恨。”纖雲無比贊同地說道。
“我還沒說你呢?方才是不是你使了什麼小伎倆,才使得溫姨娘那般難受,落荒而逃?”千傾汐挑眉。
“那個……小姐,我這不是怕被打嗎?所以只能提前出手,以防萬一啊!”纖雲嘴裡小聲嘟囔道,低著頭對著手指,滿臉的無辜。
她的確有些擔心自家小姐還和從前那般,只要千夢憐哭上一回,她就會心軟,到最後還會埋怨自己不該如此對待她們母女二人。
過去千夢憐這一招在自家小姐這裡可是屢試不爽的,所以……纖雲才有些支支吾吾,不敢說出來。
“該出手時就出手,可不能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我是覺得你剛才使毒的劑量太小,根本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下次記得將藥量下足了,最好能讓她們母女二人再難出來禍害別人。”
她怎麼覺得自家小姐好像變壞了,可是自己就是好喜歡小姐這副壞壞的模樣……
纖雲笑得一臉滿足,特別崇拜的目光盯著千傾汐瞧,笑得一臉花痴。
“那……徒兒先回去了,待到下次師父寒毒發作之時,徒兒再過來……”容澤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纖染,這容澤過去就是這脾性麼,怎麼看起來古古怪怪的?”
“小姐莫怪,容澤一直以來皆是寡言少語,只有在小姐面前,才會偶爾多說幾句,但是像今日這般突然之間說如此多的話倒是挺少見。”
纖染將千傾汐扶進了暖閣,一邊抬手小心脫了她身上的貂裘大衣,一邊解釋道。
“派人去查一下,昨夜那些賊人是如何在這守衛森嚴的丞相府來去自如,還能將我劫走卻不驚動任何人的,難不成這府裡的侍衛都是擺設不成,溫姨娘還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千傾汐往一旁的軟榻上靠去,闔了闔眸,語調清冷卻不容置喙。
“是不是有人買通了府裡的侍衛?昨夜我和染姐姐在廚房裡煎藥,卻見一個突然闖入的武功高強的黑衣人。我和染姐姐擔心他突然出現會去阻撓小姐壓制寒毒之事,便合力將黑衣人往府外引去,再回來時已發現小姐不見了,容澤受傷躺在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