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傾汐瞬間瞭然,原主受寒毒折磨已經好幾年,始終沒有什麼有效的法子能解了她身上的毒,天下名醫也尋了個遍,皆是無功而返。
突然有一天,容澤出現在丞相府,言明他所習得的武功可以替她壓制身上的寒毒,緩解每月月中寒毒發作所受的痛苦。
千墨翎本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應了下來。
不過,容澤也提出了他的條件,便是丞相府所有人不得過問他的身份來歷,更不能私底下查探,還要和千傾汐以師徒關係相稱,斷了眾人的口實。
否則,他便不會答應每月月中出現,替千傾汐運功壓制寒毒。
千墨翎一口答應,覺得並無不妥,只要能讓他的寶貝女兒少受些苦楚,哪怕讓他豁出性命來也是甘願的。
所以丞相府裡突然多出來一個身份不明的神秘徒弟,而且除了每月月中基本不會出現。
時日一長,眾人便斷了好奇的心思。
風晚歌從方才進入暖閣就一直緊盯著千傾汐不放,眼神極其古怪,透著一股探究的意味。
“娘,您為何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著女兒,莫不是女兒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千傾汐儘量學著原主過去該有的懵懂模樣說話,還扮無辜地抬手在臉上摸了摸,傻傻的樣子倒是透著幾分嬌憨,她可不想還沒怎麼著就被這些古人給無情地拆穿了。
“汐兒,你且不用裝了,現如今你是什麼性子,自打為娘去王府走了一趟,便對你在王府短短几個時辰發生的所有事情悉數有了瞭解。你該是什麼模樣便是什麼模樣,娘和你爹其實都能理解和明白,或許你本該就是這般聰慧的模樣,只是因著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有了之前的果……”
千傾汐被風晚歌的一番話說的雲裡霧裡,本想先裝裝樣子應付過去,以後再慢慢轉變,不留痕跡。
沒曾想自己反倒被說蒙了……
她下意識看向一旁神色淡淡的容澤,眼神裡透著一絲期待,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不知為何,她本能的對這個男人深信不疑,也相信他不會輕易騙自己。
“丞相夫人說的沒錯,在我來到府裡沒多久,曾有一位隱士高人來到此處,留下幾句話便離開了。”容澤為她答疑解惑道。
“什麼話?小徒弟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這說一半留一半弄的人抓心撓肺的。”
風晚歌看著眼前女孩心急的模樣,輕輕一笑,似乎不管是過去愚笨痴傻的她,還是現如今靈動狡黠的她,隨便的一舉一動,都能令她感到由衷的歡喜。
這大概就是血脈相連的母女情意……
容澤似乎也有些不太適應突然轉變的她,表情略有些侷促,抬手輕掩唇畔,咳嗽了幾聲。
“那位隱士高人說,你之所以木訥寡言,痴傻愚笨,是因為缺了一魂一魄的緣故,待到十八歲那年,一魂一魄便會從異世而來。彼時你的性子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再不復從前模樣,所以……我們早已知曉也甚是期待著這一日的到來,當然不會有太大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