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雙眼瞪大地忽然仰躺在了地上,嘴角溢位一絲鮮血,顯然是身受內傷而亡。
屋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的人全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地上已經死去的黑衣人。
虞狐嘴巴張成一個大的“喔”字,半天沒有合攏,臉上的表情全都僵住了。
容澤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床榻之上的女人在此之前可是半點內力都不曾有的,因為那點微乎極微的內力,根本算不得什麼內力。
風晚歌本來已經絕望的面龐慢慢鬆緩下來,一刀斬殺了立於她身前的那名窮兇極惡的黑衣人。
千墨翎也是滿臉的慶幸,雖然還不知道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倒地不起的那名黑衣人確實是死在自家女兒的手裡,所以……
男人眸底閃現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莫不是自家女兒體內的寒毒被清除了?
正在此時,屋外一陣陣擲地有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整齊劃一,訓練有素。
屋外的廝殺聲慢慢趨於平靜,直到那抹高大矯健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一襲妖嬈的紅衣不知晃花了誰的眼,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折射出異樣的光彩。
容澤的表情顯然是怔住了,他怎麼會來……
千傾汐也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道如天神般降臨的偉岸身影,男人身上褪去了一貫的風流恣意,被冷冽殺伐的氣勢所籠罩。
只是,紅衣妖嬈的男人在進屋的那一瞬間,身形猛地踉蹌了一下,差點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倒地,被一旁的容澤堪堪扶住,才避免了意外事件的發生。
那個口是心非的臭男人莫不是受傷了?
千傾汐第一點就是想到了這些……
“四王爺?”
風晚歌和千墨翎同時出聲,下意識掃了一眼容澤扶住四王爺慕如初胳膊的手,他們難不成過去就是認識的?
屋內的黑衣人眼見著形勢不對,立即抱頭鼠竄,試圖逃離這個即將令他們喪命的地方。
可是,偏偏有些人還就是不願意讓他們如意,慕如初穩了穩身形,朝著外面揮了揮手,他帶過來的所有禁衛軍將屋內圍了個水洩不通。
屋內被困的幾名僅剩下的黑衣人,被慕如初帶過來的禁衛軍全部押解到了外面。
屋內頓時恢復了平靜,屋外的情況也已經被掌控住,所有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
慕如初不顧自己原本受傷過重的身子,步履艱難地朝著床榻邊走去,額上的冷汗滴滴滑落在了地上,暈開成了一朵朵妖豔的花兒。
“怎麼樣,好些了嗎?是本王來遲了。”
男人的語氣雖然近乎平靜,可是在這層平靜的表面下又藏了多少的焦急和擔憂。
“沒事,只是你看著好像受傷了,沒什麼大礙吧?”
千傾汐此時已經在纖染的攙扶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身子嬌軟地半靠在床背上,臉色也較之方才寒毒發作的時候好了許多。
“本王自然沒事,本王的蓋世武功在這京城裡還沒有幾個人能及的。”
這男人一會兒不吹牛,就能駕鶴西去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