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為自己做出瞭解釋。

“萬靈於吾無冤無仇，吾無意殺之，然進化之必然，乃吾奪萬物之性命，吾之心亦困頓。”

夏鹿悶哼一聲。

這些話理解是可以理解，但是那些被它吞噬的生靈就不是無辜的嗎？

生者沒有權利代表亡者談原諒。

“你痛恨吾，吾可以理解，人類始終拘泥於你們的恩怨情仇，對於進化來說，毫無益處。”

“不過，比起其他人類，你是一個更加優秀的生存者，蠻虛在你身上，或許是一件好事。”

夏鹿悶哼一聲。

饕餮沒有理會他的冷漠，而是繼續說著。

“雖然你殺了吾，吾還是要勸你一句，那個女人並不可信，她身上有太多的怨念。”

“怨念？”

夏鹿微微一怔。

“不錯，基因可以承載力量，讓萬靈變異為強者，也可以記載記憶，甚至傳遞性格。”

“剛才吾仔細觀察過，她的基因並非是延續而來，而是被人改造過。”

“吾乃吞噬之神，融合和改造是吾之神力，對這個過程最熟悉不過，吾可以融合和改造基因，塑造強大的基因，她也是如此。”

“簡而言之，她只是被塑造出來的一件武器而已。”

“武器？”夏鹿眉頭皺了起來。

“在吾的年代，她的種族被稱為妖族，喜歡將知識和記憶編織到記憶之中，代代傳承，而她的記憶明顯被篡改過，目的就是增加她的怨氣和決心。”

“有的時候，一段記憶就可以改變一個人，讓他成為獨一無二的武器，她就是以這樣的目的塑造出來的。”

夏鹿恍然。

“你是說，有人塑造了她，就是為了讓她打破空間憑仗，釋放裡面的惡魔？”

饕餮做出肯定的答覆。

“不錯，不過目的是善是惡，吾不予評價，或許妖族只是想讓她幫助自己復甦而已。”

夏鹿深深吸了口氣。

對於一個人來說，最可怕的應該就是被別人的謊言欺騙一生吧。

韓瀟的記憶被人篡改過，她一直想要打破空間屏障的夙願只是被人的陰謀。

不知道她自己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不會崩潰？

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己告訴她這些話她肯定不會相信。

很簡單，塑造她的人明顯預料到有人會拆穿他們的陰謀，所以一定有後招，自己連嘗試的必要都沒有。

“你這麼好心，能說說關於我的事情嗎？我身體裡的這祭水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無法控制？”

“這本身就是將力量獻祭給神明時候用的，你的神性還沒有覺醒，自然控制不了。”

“吾倒是可以控制，只可惜它不是我的祭水。”

“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任何獻祭而來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