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忘不了基地被攻破時候的畫面，他們把男人的頭割下來，插在柱子上，把人綁在柱子上，一片片割下他們的血肉，把女人綁起來，肆意凌辱，他們……”

“我的朋友，愛人，很多死在那天晚上。”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死去多年的冤魂，低聲訴說自己殘酷的命運。

聲音越是平靜，越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天晚上，他們把所有齊家人押到廣場上，脫光所有人的衣服，讓我們看著自己的同胞被殺死。”

“那天，我就在思考，我們到底哪裡錯了，成為李大虎手底下那幫流氓的奴隸之後，我依舊在思考。”

“我們到底輸在了哪裡！”

齊欣雅說著抬起頭看著夏鹿，似乎想要讓他來回答這個問題。

夏鹿微微一皺眉頭。

“因為他足夠野蠻！”

很快夏鹿就給出了答案。

“末世給人太多的恐懼，異種橫行，物資不足，變異無處不在，人們失去了安全感，只有野蠻的掠奪才能讓他們重新獲得勇氣。”

“李大虎沒有任何任何才能，他卻兜售了一個所有人都需要的理念，那就是掠奪。”

聽完他的話，齊欣雅深深吸了口氣。

“你說的不錯，就因為他們夠野蠻！”

頓了頓，齊欣雅突然將匕首對準了自己。

“在這個世界，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把自己變成怪物，我們沒有錯，只是明白的太晚，野獸吃人的時候不需要講道理，它們本來就是如此。”

嗤拉，她劃開了自己的衣服。

裡面居然未著寸縷，露出略帶鮮紅的潔白面板。

“野獸群裡，最強的野獸才有話語權，李大虎在雲城有話語權，但是你的話語權卻凌駕於他，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幫你殺了虎王，讓你成為雲城的王。”

“而我和其他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對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字！”

齊欣雅走到夏鹿面前，將匕首放在他的手裡，對著他張開雙臂。

這一舉動讓一旁的紅姐呆住了。

她怔怔看著兩個人，似乎忘了自己可能面對的恐怖結果。

夏鹿眼睛緩緩眯了起來，冷冷盯著眼前的女人。

只是一會，他突然笑了。

“好演技，如果在末世前，你一定是一個很不錯的演員。”

他的笑容悠然轉冷，眼神裡面是戲謔。

“可惜了，你不是野獸，也裝不來野獸，李大虎就算是對人笑，也像是要吃人，而你就算表現的再陰毒，終究也只是一隻綿羊。”

他的話讓房間裡的兩個女人同時身體一震。

而夏鹿說完，走到紅姐面前，用手抹了一把她身上的血，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起碼道具你們就用錯了，下次用猴子一類的血，別用豬血，一股子草腥味。”

兩個女人再次臉色一變。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齊欣雅冷冷地道。

紅姐眼神也閃爍不定，隱隱有幾分慌亂。

夏鹿露出饒有興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