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諷刺，她這個最不像人的人是正兒八經的人類，夏鹿這個最像人的人卻已經不是人類了。

“這意味著什麼？”

古月看向李斌。

“這意味著他在向某一個方向轉化，這一點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李斌一臉老學究的神態。

“教授說過，人類的變異總體維持一個規律，那就是時刻保持基因的穩定性。”

“當能量積蓄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隱形基因啟用，身體開始進化，完成進化之後會有一段時間啟用變異因子，讓人產生特殊變異。”

“如果變異過程穩定，身體會加速變異，並且迅速為下一次變異做準備，如果變異過程不穩定，變異因子和隱形基因都會進入休眠狀態，個體這時候就會遭受很大的痛苦，經歷一次變異穩固期。”

“而異種則是不同，它們的變異因子始終處於活躍狀態，隨時準備下一次進化，進化如果出現錯誤，它們會直接放棄生命。”

“但是夏鹿和這兩種情況都不同，他的隱形基因沒有啟用，也就是說他並不處於進化狀態，但是他的變異因子在持續啟用的狀態。”

“而這種蛋白很好的維持了他基因的穩定性。”

他說著，兩眼放光看著裡面的夏鹿：“不管他在古代兵器裡經歷了什麼，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他基因結構，這很可能是一種新的進化形態。”

“一切的一切，最為關鍵的就是那臺物質轉化器，它製造的物質改變了夏鹿。”

聽到這裡，古月的眼睛眯了起來。

一種持續進化狀態，而且不需要擔心基因不穩定變異成為異種。

這是每一個異能者都夢寐以求的。

“跟我繼續聊聊你剛才所說的物質轉化器吧。”

古月眼珠子一轉，微微笑了起來。

李斌的嘴角也迅速揚了起來。

“我們現在手裡握有的只有轉化器的結構圖，雖然我們無法復刻神鐵，但是就轉化器而言，我們製造的黑鐵就足夠了。”

“但是我們缺少執行轉化的程式，這是一種能量運轉程式，十分複雜，即便是清楚轉化器結構，就算教授那麼強大的算力也算不出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套程式在夏鹿手中，很可能就是某件樣式古怪的東西。”

古月沉思了一會道：“夏鹿身上有一塊玉盤，它可以控制能量流動，製造虛空裂隙，之前我們木靈城出現黑煞天相，就是被它吸收的。”

“按照古代兵器的特性，那件東西應該就是曾經控制古代兵器的東西了。”

說到這裡，她的神色失望起來。

“只可惜，它放在只有夏鹿能取得出的地方，我得不到。”

很快，古月露出失望的神色。

李斌迅速看了她一眼。

“教授說，當一個人極其想要一件東西的時候會經歷三個階段，困頓，恍然大悟，矢志不渝。”

“當時一般人在第一個階段就困住了，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即便是到了第二階段，也會因為執行困難而放棄。”

“所以，多數人覺得成功是幸運和神話，與努力無關，你覺得呢？”

古月聞言微微一怔。

她定定看了李斌一會，眼睛中再次眯了起來。

很快，她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