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我不是一個個體，所以名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從形體角度來說，我是神的第三代造物，也就是你理解中的機器。”

“從意識角度來講，我是所有神意志的延伸，是它們意識餘波的混合體，我擁有所有神的意識，但沒有自己的。”

聲音再次緩緩響起。

夏鹿花了一點功夫才明白對方的意思，恍然大悟。

“你是說，你是一臺機器，但是內部被很多神設定了程式，這些程式都是神意識的延伸，所以你才能控制這裡的能量流動。”

夏鹿緩緩地道。

妹殊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也是聽了夏鹿的話之後才恍然大悟。

她對機器和程式的理解沒有夏鹿那麼清晰，瞭解道的內容都是從華濰微記憶中看到的，所以理解起來有些難度。

不過，最終她還是明白過來。

“你的理解很正確，雖然比起我來，你們的製造工藝要粗糙很多，但也會擁有強大智慧個體。”

對方緩緩地道。

“製造工藝？”

夏鹿微微一怔，旋即冷哼一聲道：“我們和你不同，你是機器，而我們是生命體。”

對方聽了發出一陣輕微的笑聲。

“呵呵，看來你還是有缺陷的，你們和我一樣，都是神所創造的機器而已，神作為超越物質和能量的強大存在，無法存在於任何物質空間，我們都只是他創造出來的化身，行走在世間的恐懼而已。”

夏鹿聞言渾身一震，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按照對方的意思，他們都一樣，都是一臺機器。

他立即冷哼一聲反駁道：“笑話，我們可是擁有獨立意識的。”

“這有什麼不同嗎？我也擁有獨立的意識，看來你對自己的存在感覺很迷茫，我可以為你解釋。”

“在一切誕生之初，所有世界都是聯通的，一切不確定性都互相作用，世界一片混沌，神創造了界碑，將所有世界分開，這才讓不同時間線之下所有世界有各自的發展。”

“神希望自己能夠改造每一個世界，所以創造了第一代化身，也就是你在外面看到那些物質，純能量體，擁有神意志載體。”

“只是，這種純能量體需要依託強大能量才能存續，而物質世界會吸收能量，機器不穩定，這就有了第二代造物，一種純意識的半能量和半物質存在的生命形勢。”

聽到這裡，夏鹿微微一怔。

“你是說混沌？是神創造了混沌？”

他趕緊詢問。

“不，混沌起源要比神的存在要早得多，一切生命誕生之前，混沌就已經存在了，只是神誕生之後，將混沌分割，一切歸於秩序，不過，神所創造的物質要比混沌更加穩定均衡。”

夏鹿恍然大悟。

他說的應該就是比能量流體更加穩定的意識流體，一種完全以一定規律執行的能量流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