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一切在他們眼中只是一片混沌，居然無法回想起來。

好似他們的大腦已經不再是他們自己的，思維已經沿著那個席捲而來的龐大意識在運動。

清醒過來之後，眾人紛紛抬起頭，赫然發現福爾森已經恢復了人類的面容。

他們周圍，無數巨石崩碎，清澈呈現鏡面的湖水也開始渾濁。

福爾森面前，巨大圖案依舊在轉動，卻已經變得混沌粘稠。

此時此刻，每個人心頭才湧起一股幾乎壓垮他們意志的恐懼感。

不可違逆，無可抗衡，曾經在那麼一瞬間，他們的精神和意志都不再屬於自己。

“我們都是神的一部分，神意志行走人間的工具而已。”

“我們的意識不屬於我們自己，必將融入主父的懷抱。”

此時，福爾森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虛弱。

“即便是神，也需要人才能行走，否則他什麼狗屁都不是！”

夏鹿緩緩走到了水面上。

他在水面形成一道空間屏障，不至於落下去，身影緩慢接近福爾森。

“許晴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你們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

夏鹿聲音森冷。

福爾森好似才回過神來，抬頭迅速看了夏鹿一眼。

呆了一會，他嘴角揚起露出冷笑。

“神的意志已經出現，她很快就會成為神身體的一部分，哈哈！”

冷笑一聲，福爾森猛地凸出一口鮮血。

噗！

一口血剛吐完，他的胸口就插著一柄刀。

“多謝！”

夏鹿湊到他耳邊，淡淡丟出兩個字。

緊接著，他的身影一閃，沒入了福爾森背後洞穴的入口。

噗，又是一聲，柳真迅速出刀，將福爾森的頭割了下來。

隨著福爾森死去，那團黑色物質轟然崩塌，落在水中。

清澈的水更加混沌起來，黑色物質在清澈的水中散開一道水墨痕跡，黑白交錯，宛若夢幻……

幾個人也衝入洞穴之中，剛剛進入洞穴口，一股寒氣襲來。

這股寒氣和普通寒氣不同，不是讓人直接感覺冷，而像是有什麼東西迅速侵入血肉骨髓，讓人攻骨骼深處感覺到刺骨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