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裂的身體裡面，依舊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植物根系像是一條條寄生蟲一樣，在它身體裡迅速生長。

不知道過去多久，整片大地終於陷入安靜。

而不知道何時，白牡丹已經落地，她的身上沾染花葉，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仙氣。

夏鹿身影落在她身旁，盯著已經漸漸沉靜的大地皺起眉頭。

“它已經死了嗎？”

巨獸並沒有死透，還有生命力，夏鹿不確定它是不是已經徹底失去生命力。

“能量已經消耗完畢了，不用你在擔心。”

白牡丹點點頭道。

夏鹿終於鬆了口氣。

他看向白牡丹，似乎有很多話要問，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虛空裡，一切都好？”

老半天，夏鹿才問出這麼一句話。

“我也說不清楚，算是好吧，那裡沒有善惡，也沒有欲求，一切都平靜的像是一灘水。”

“比起那裡，還是現世給人的體會更好，即便是傷心的失望的，也讓人有活著的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身體上亮起光芒。

似乎這不是她自主的。

隨著能量消散，她的意識似乎也在一點點消失。

“多謝！”

終於，在白牡丹身體光芒逐漸暗淡的時候，夏鹿說出這兩個字。

白牡丹微微一笑，笑容沉靜，像是有千言萬語在其中，又只凝結為一句話：“再會！”

光芒消失，許晴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夏鹿趕緊攙扶她。

此時，柳真他們已經走來。

“哈哈，夏指揮，您真是主父最偉大的使者，他們說的沒錯，您就是主父留在這世間唯一的天使。”

“嗯？”

夏鹿一愣，茫然抬起頭。

“哈哈，連路西法的使者都被您殺死了。”

柳真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