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下,冷鳳的秀髮上滴著水珠,溼透的衣服裡邊的紅抹胸若隱若現,再加上她清麗娟秀的臉蛋和嬌媚而含羞的神情,看得楚江南直髮愣。
向冷鳳細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嬌羞、雙頰暈紅,正值妙齡,卻又容色清麗、氣度高雅,當真比畫裡走下來的還要好看,竟會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極無儔的人品,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感嘆冷別情雖然長相不咋滴,但是生個女兒卻很標緻。
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女啊!算起來她也不過二十出頭,成熟的肌膚和身體,已經是熟透了的果子了。
楚江南看冷鳳,冷鳳也偷偷看著他,蘇沁雪察覺有異,伸手在前者腰間不輕不重地擰了一記。
溼溼的衣服貼在身上自然不舒服,楚江南似乎看出了冷鳳的彆扭,便說道:“冷姑娘,你把溼衣服脫下來,我給你烤烤。”
“這……不,不,不……不用了……”
冷鳳下意識地一捂胸脯,俏臉緋紅,而聽冷鳳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謝謝公子好意……”
她雖然是江湖兒女,但是在一個男人面前,怎麼能脫外衣呢?自己裡面只穿著貼身的抹胸跟褻褲啊!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對一個女子如此語出孟浪,何況他娘子還在身旁,哎呀……不管他娘子在不在,都不行……
楚江南連忙擺手示意,然後背過身去,笑道:“冷姑娘不要誤會,內人有帶換洗的衣衫,若是姑娘不嫌棄,可以先換上,等烘乾了你的衣服後再換回來。”
原來是這麼想歪了,想到這裡,冷鳳俏臉“唰”的紅透了,她將衣裙褪下,換上蘇沁雪的乾淨衣裳,見楚江南始終被對著她,冷鳳心裡終於放下心來,她換完了衣服之後,對他說道:“楚……楚公子,好……好了……”
楚江南轉身一看,見冷鳳穿著蘇沁雪的衣裙,素面朝天、身形苗條,長髮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火光一映更是粲然生輝,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她轉過身來,才見她方當韶齡,不過雙十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冷鳳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佳人身形妙曼,容顏明豔無方,楚江南不由眼前一亮。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差點順手把張宇的歌詞給打出來了,氣氛相當融洽。
下雨天,野外有地方避雨,而且還有乾糧充飢,應該是別無所求了。
三人圍坐在火堆邊,有說有笑,當然其實是楚江南說,蘇沁雪和冷鳳笑,他剛講完了一個冷笑話,現在正交女幽魂呢!身在荒山古廟,不講這個太對不起身處的環境了。
“按說,一個故事一般都會有一個好的開頭,但本文卻不是這樣,至少對於寧採臣來說,完全不好。時間,深夜時分;地點,荒廟裡;人物,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雖然長得是玉樹臨風,但卻極為潦倒。”
“寧採臣,他本來是打算進京城趕考去的,說起來,他的家境倒不算好,父親早亡,家中僅有一個老母在世,所幸祖上還有些產業,勉強支援著讓寧採臣讀完書,準備進京趕考。”
“他在書院中倒也勤奮好學,只是在進京的路上卻結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考生,那些考生家境比起寧採臣當然要強的多,說是趕考,其實倒不如說是享受,花起錢來更是大手大腳,寧採臣雖然家境較差,但也不能顯得太摳門,在讓人家請了幾頓之後,便也回請人家。”
“說到請幾頓,當然不可能只是吃喝,有的考生就請大家喝起了花酒,寧採臣家境雖然不強,但一被人家請喝花酒,幾次之後,竟也欲罷不能,更戀上了一位叫曉紅的妓女。原因無他,只因為他的第一次便是給了曉紅。”
“寧採臣動了情,可是別的考生卻都知道,再怎麼玩也好,卻不能耽誤了進京趕考,半路上停留幾天還可以,要長住下去,卻是不可能了。”
“偏偏這個寧採臣卻是個情痴,雖然知道要走,卻更想贖出曉紅來,但此時其它考生已經上路,當然,他也不好意思說借別人的錢,苦於無辦法之際,便想到了賭。結果這一賭,把僅餘的銀子也輸了個精光,不但店家把他趕了出來,就連曉紅對他都變了臉色。”
“經此變故,寧採臣除了感慨世態炎涼外,還能做什麼呢?他心中當然有著諸多的不滿,但也不能不去進京趕考呀,而在天色黑下來之後,也不能不找休息地方,不過他的運氣並不好,因為今晚他只能在一間荒廟借宿了。但這也是他的幸運,畢竟有地方借宿,好過沒有地方,而如果他不是來到這裡,那麼後面的故事也就不會展開了……”
本來這種荒山野嶺,暴雨古廟,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乃是最佳天雷勾地火的失身場所,但是在這種鬼天氣裡,趕路的人,如果還不肯找個地方躲它一躲的話,這個人下是傻子,就二正是神經病這一來,騎田嶺側歪在路邊的那一座荒蕪多年,破舊下堪的小山神廟,平常的時候,雖然行人不層一顧,不肯在那裡面歇息,現在,卻變成了躲雨最好的地方,下一會兒,就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
偏巧今天的行人,似乎特別多,山神廟裡,凡是能坐和不漏的地方,全都讓人給佔滿了,躲雨的人,還陸續不斷地從外面鑽了進來,因此,他們就只好選那雨漏得小一點的地方,站在那兒等雨停了。
“就在寧採臣疲乏欲睡之時,卻聽一聲大喝傳來:“呔,快快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