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死心了,原來,為了自己的仇恨與慾望,我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我跟著沈俊澤走進了醫院,抽了血。我不知道這個男人要我的血做什麼,只知道,我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
至於意料之外的,大概我是天生貧血,抽完血後直接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夕陽徐徐落下,已經是傍晚了。
沈俊澤見我醒來,便將我帶出了醫院。我不想回家,也任由他的主意。
二十多分鐘後,黑色的轎車在一座歐風別墅前停了下來。
我踏進別墅,第一眼鑽入眼簾的便是白色的迴旋長梯,別墅內四壁輝煌,這恐怕,是我一輩子都難以到達的富貴。
“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沈俊澤說道。
我點頭答應,摸著路子來到了衛生間。
開啟花色,溫熱的液體從頭澆落,打溼了我的面容,也平息了我原本驕躁的靈魂。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終要我自己走下去。
衝完澡,我這才很囧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拿換洗衣服!
無奈之下,我只有套上寬鬆的浴袍,走出了衛生間。
沈俊澤正坐在沙發上,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翻動著手中的報刊,側臉精緻而又專注。
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宛若上天精心雕刻的藝術品,如果沒有遇到鄭瀚,恐怕我也會無可自拔地愛上他。
大抵是聽到了聲響,沈俊澤轉頭看向了我。
下一刻,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頓住了。感覺到火辣的視線於身軀凝聚,我的耳根也不由自主開始發燙。
“你做什麼?”
他似乎才回過神來,倒是輕鬆地笑了一下:“現在的人都這麼大膽開放?”
我心存疑惑,低下頭的那一剎那,立刻愣住了。
這是男式浴袍,因為過於寬鬆,那領口竟然大大咧咧地敞開了,露出精緻的鎖骨與深邃的山溝,就連胸脯的肌膚也隨之大片暴露,幾乎能看到那點粉嫩。
“對不起!”我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連忙用手捂住了胸口。
真是丟死人了!
沈俊澤放下報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步步向前,緩緩走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