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只有我和沈俊澤。
嚇得我,突然醒來,身子坐了起來,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慰那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我準備重新躺下床睡覺時,眼角餘光隨意一瞥,我又被嚇倒了,丟了六魂七魄。
“沈沈沈……俊澤!”我被嚇得臉色不青,下意識叫出他的名字。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甚至還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以為還在夢裡,可大腿上傳來清晰的痛感讓我一下子沒法接受得過來。
大概是我的聲音過於激動,沈俊澤醒了,看到我的這一刻,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掩蓋得徹底,恢復一貫清冷的樣子。
“嗯?”沈俊澤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的別開臉,深吸了一口氣,假裝鎮定,假裝不在乎的開口:“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
後面幾個字還沒有說完,我徹底清醒了過來,望著四周,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裡……這裡不就是我在沈家住的房間?
身後,幽沉的聲音不疾不徐傳來,“還知道這是你的房間?”
我嘴角輕輕扯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
我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此刻卻站在這裡,可想而知,我在大雨中最後看到的那個人,肯定是沈俊澤。
我嘴巴囁嚅了幾下,覺得難以啟齒,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沈俊澤邁著修長的步伐走過來,聲音低低的說:“你發低燒了,今天就在這裡休息。”
我皺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確實我點燙,太陽穴在隱隱作痛。
我又深吸了一口氣,頓感無奈。
沈俊澤淡然的眸光掃了我一眼,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一說完,我立馬抬頭,喊他的名字,“沈俊澤。”
男人回過頭,還是那雙淡然冷漠的眸子,只是帶了幾分疑問和探究。
我硬著頭皮,雙手撓了撓自己的髮絲,不太好意思的回應:“謝謝你啊沈俊澤。”
面露尷尬,表情大寫的尷尬和不自然。
對方回了我一句話:“說得那麼違和,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重新躺在床上,後背靠在了床頭上,嘴角泛起一絲笑容,“敢情你就是不相信我會道謝。”
沈俊澤一隻腳剛踏出半步,聽到我這麼說,又伸了回去。
他轉過身子,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目光睨著我。
我被他這樣盯著,渾身不自在,臉上的溫度像燒了水一樣,燙了起來。
“你……你這麼看我,也沒用!”
我聽到沈俊澤冷嗤了一聲,像是不以為然,耳邊鑽進他的話語:“我只是好奇,昨天給我一巴掌,今天向我道歉的這個女人,是一個怎樣刁鑽的女人。”
他說得很慢,每說一個字,我的臉就灼熱一分,十分尷尬又無措。
我其實很想告訴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他非禮我在先,而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但是,這種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支支吾吾,眼神不停閃躲,“這個……這個嘛,一碼事歸一碼事,二者不能相提並論的。”
我給了沈俊澤這麼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