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
沈俊澤有一搭沒一搭的問我。
我遲疑了一秒,定定的點了點頭。
噩夢……我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做了,反正,挺久了。
他回我,“哦。”
我捧著溫熱的杯子,心裡有略微的緊張,以及不安。
深夜三點。
沈俊澤還在辦公,想要成功的人就是這樣,必須得拼,必須得熬夜,否則,真的不行。
他有現在的成就,那就是理所應當的,老天爺從來不會看走眼,努力且持久堅持的人終究會有回報,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我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握著的杯子溫度還在,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他挺拔的身軀上。
沈俊澤忽然開口,“夢到什麼了?”
寂靜的深夜,男人聲音低低沉沉,有一股獨特的魔性。
我一時怔住,沒有反應過來。
“嗯?”
他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絲撩人。
我心突突跳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張了張口,無從說起。
十幾秒的停頓,我才開口回覆他,“……忘了。”
聲音磕磕巴巴,不太自然。
沈俊澤掀起眼皮,從筆記本抬起腦袋,神色透著幾分不爽,似乎有點怪我。
我眼觀鼻鼻觀心,算是被碰了一鼻子灰,騰出一隻手,不自在的捏了捏鼻樑。
“那還愣著幹什麼,現在不睡覺了?”他語氣停頓了一下,鳳眸微沉,“還是說,你要陪我辦公?”
話落,我‘刷得’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趕緊離開沙發,身後,沈俊澤壞笑的聲音傳來——
“杯子都還沒有放下,你著什麼急?”
我:“……”
我的手握著杯子,竟感覺有一股燙熱,在手心裡開始燃燒,比夾在雙腿間摩擦還要熱。
我聽見,沈俊澤低低的笑出了聲。
我的臉頰燒了,有點灼,也有點不太好意思。
都是這個男人,要不是他,我……至於這麼糗大了麼?!
我憤憤的放下杯子,一股腦的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白色天花板。
噩夢……真的是被驚醒的。
夢裡,有這個還在辦公的男人,我難以啟齒,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說出來,沈俊澤肯定會笑話我。
這麼一想,我又想起剛剛他開口說那幾句話時,痞裡痞氣的壞笑聲了。
臉頰,又發燙了。
這場噩夢,是我和沈俊澤的一個對話情景,當然裡面還有別人。
我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