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四目相對。
阮嬌嬌眼淚都盈滿了眼眶,淚水真的只差稍微一低頭,就能決堤了,可以說是情緒都到位了。
可是現在外面的三角眼一對上,尤其那三角眼裡還充滿了驚喜與驚奇的情緒時,這剛到位的情緒就一下卡了殼。
她抿了抿唇,眼淚又一顆落了下來,而窗外那長蟲就順著她低落的這顆眼淚落下的軌跡擺動了一下大腦袋,直到那顆眼淚水和地面融合了,它才又順著阮嬌嬌的腳往上看。
“嘶嘶嘶?”小甜心呀?小甜心呀?
大腦袋歪著,帶著幾分詢問的看著阮嬌嬌。
阮嬌嬌徹底沒了哭的想法,她用手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也顧不得地上有多髒了,往窗臺這邊走。
只不過這窗臺很高,又小,還被用鐵棍訂出了一個十字口,連一個小孩都鑽不出去,更別說阮嬌嬌想從這裡爬出去了。
她只能站在窗臺之下,努力看著窗外的大長蟲。
現在已經是晚上,但是夏天的夜晚月亮將夜空照的很明朗,阮嬌嬌努力觀察了一下倒掛在屋頂,支稜著腦袋瞅著自己的大長蟲,勉強辯論的出來,這是一條蟒蛇,體積不是很大,身上的花色大多是墨綠和紫紅色的,還有一些是阮嬌嬌形容不出來的顏色。
不像家裡的小白和它生的那些,基本都是單一的白色或者黃色,亦或者是黃白相間。
唔,總的來說呢,就是這是一條有點花裡胡哨的大長蟲。
“嘶嘶嘶!”小甜心你好啊!
花裡胡哨的大長蟲看著屋子裡的阮嬌嬌打量著自己,更是激動了,大腦袋在鐵窗上一頂一頂的,試圖想要鑽進來,但是那窗臺用鐵棍封死了,洞口小的連它也鑽不進來。
只能隔著窗戶和裡面的阮嬌嬌兩兩相對。
阮嬌嬌聲音不敢放大,仰著頭,踮起腳尖問它:“你能聽懂我說話嗎?你聽外語的,還是普通話的?”
“嘶嘶嘶!!”都可以啊!都可以啊!小甜心!你說什麼我都能聽懂啊!
大長蟲望著她,還處於激動狀態,它沒想到阮嬌嬌竟然還真的會和自己說話。
但阮嬌嬌看不出來它這是什麼意思,只能外語和普通話又各說了一次。
大長蟲在她說完後,大概也發現了這甜心是不能和自己共通語言的,隔了好幾秒鐘後試探性的點點頭。
“……”阮嬌嬌。
所以,到底是要說外語,還是說普通話?
阮嬌嬌想了想,勒起自己的衣袖,毅然決然的將自己白嫩的手腕舉過去:“來,你咬我一口,要出血。”
不管這條長蟲是說什麼語言的,反正咬了她,她就能聽懂它說話了。
“嘶嘶嘶!”我不吃肉!也不喝血!
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外面的長蟲驚呆了,滿眼驚愕的看著她,吊在窗臺上左右晃盪的大腦袋都跟著停擺了,三角眼裡的瞳孔都跟著劇烈的收縮了好幾下。
它不吃人肉啊!更不喝人血啊!
更何況還是小甜心的肉和血,它怎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