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驍將信將疑的走出景苑,他坐進車裡,忍著頭疼揉著眉心。
腦海中的畫面仍是不連貫的碎片,他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實哪些是夢境。
可他能夠確定的是,他對一夢的特殊對待是不正常的。
他只覺得自己有一種良心譴責的羞恥感,好像他正在逐漸背叛沈暮。
霍雲驍更覺得頭疼,他靠在駕駛座上,手更加用力的捏著眉心。
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霍雲驍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接起了電話:“什麼事?”
歐瑾說道:“你現在有空嗎?到醫院來一趟?”
“怎麼了?”霍雲驍問。
歐瑾那邊猶豫了一下,說:“是寧小姐的事,你來一趟吧,我覺得當面說清楚一些。”
霍雲驍點頭:“好,這就來。”
他開車往安盛醫院趕去,直接去了歐瑾的辦公室。
歐瑾坐在辦公室,對著桌上的檢驗報告愁眉苦臉的。
“什麼事?”霍雲驍開門見山的問。
歐瑾將報告往前推了推,說:“吶,你不是讓我藉著照看她的傷情摸摸她的底細嗎?她一直說她頭暈,我就幫她做了全身檢查。”
“說重點。”霍雲驍皺眉說道。
歐瑾坐直了身子,說:“重點就是她那張臉,是假的!”
霍雲驍愣了幾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整容的?”
歐瑾點頭:“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嘛!”
霍雲驍面不改色:“在我察覺她身份有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一個見識過槍彈的女人,又恰好出現在我身邊,恰好長得和沈暮這麼像
這麼多恰好堆在一起,那就不是恰好了,是早就安排好的,所以她是整容成沈暮的模樣,倒也不奇怪。”
霍雲驍頓了頓,又說:“不過她這手術做的確實很成功,肉眼幾乎看不出破綻。”
歐瑾猛地點頭:“這才是我想跟你說的,這麼大規模的整容手術幾乎可以算是換臉了,理論上講肉眼是一定能分辨出來的,她的臉也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僵硬,可她完全沒有!”
霍雲驍抬眼看向歐瑾:“找到原因了嗎?”
歐瑾推了推眼鏡:“以我的經驗來看,做到這個地步需要兩點,一個是操刀極其老練的醫生,一個是效果堪稱奇蹟的用藥。
醫生這方面我有幾個業內的懷疑人選,至於用藥我只知道一種在黑市流通的藥,我把名字都寫給你,你讓寒城去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來。”
霍雲驍點頭:“好。”
歐瑾長嘆了一口氣,說:“人我先扣著,但是她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扣不了多久,你讓寒城抓點緊。”
“我知道。”
病房裡。
蔣安寧站在窗前,歐瑾給她安排的這個病房很好,甚至好到不是她現在的身份可以承擔的起的。
蔣安寧剛開始覺得是因為霍雲驍對她特殊,所以歐瑾對她格外照顧。
可這些天住在這裡,蔣安甯越發覺得,歐瑾是別有用心。
這個病房離電梯和樓梯都很遠,病房一出來,樓道里就是一個攝像頭。
再加上寒城調來的美其名曰保護她安全的兩個保鏢守在門口,蔣安寧幾乎是被軟禁在了這裡。
蔣安寧從窗戶往外看著,努力的伸著頭,看見霍雲驍的車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