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馬上前,來到女人跟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饒是閱女無數,眼底卻也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可惜好好個美人兒,竟是個薄命的。
“本王還納悶呢,深更半夜荒郊野嶺火光沖天,喊打喊殺的,原來是在殺人呢。”
身邊保護的侍衛們各個都警惕起來,出言勸道:“主子這裡危險,這次捕獵的狼群數夠做好幾個大氅了,還是趕緊撤吧。”
男人用馬鞭指了指重傷的蘇淺,輕飄飄的吐出一句,“把她帶上吧。”
侍衛面露難色,委婉的說道:“這……昭國地盤。”
他們不太想節外生枝。
“本王今日難得心情好,發回善心,當個阿貓阿狗救了吧。”
男人愉悅的吹起了口哨,打馬向遠處而去。
留在原地的侍衛們面面相覷,只能將受傷的女人扛在馬背上,去追主子的身影。
翌日,晌午。
繁華京城內藹藹房屋交疊,一處僻靜的院落內。
光是一上午的光景,他們這處院子就來了四五波的禁軍侍衛,昭國有外來者登記的規矩,他們院子被來回查了好幾遍。
今日的京城,四處風聲鶴唳,透著濃濃的不尋常氣息,兩個侍衛喬裝打扮一番,上街去探聽訊息去了。
但外面的吵嚷,絲毫沒有影響到裡面。
侍衛得了訊息後快步進屋,書架子旁撥動暗格,露出藏在牆後的一處暗室。
暗室昏暗,只有幽幽幾根燭火照明。
主子靠在軟椅上,一手放於腦後,一手拿著書冊閒適的半躺著,看著話本子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侍衛瞥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女人,眸光暗了暗,臉色凝重的說道:“主子,這個女人身份不簡單。”
“昨日昭國太后和皇后去靈山祈福,夜宿之時遭遇匪亂,皇后失蹤,禁軍大半出動尋找她的蹤影,就連昭國皇帝都親自坐鎮靈山,大有把山都掀了的架勢。”
侍衛語氣憂心忡忡,主子此行本就隱秘,若牽扯其中,怕是會招來大麻煩。
“哦?”男人聞言提起了興致,放下手中書冊,嘴角蕩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本王不過三年沒有踏足上京城,何時這般動亂了?”
土匪行刺皇后,可真是啼笑皆非,他都不用深想,定是昭國朝堂內鬥所為。
男人把玩著茶盞,嘲笑之餘,思付片刻,問道:“靈山之行,只有太后和皇后?”
“具體隨駕之人,恕屬下沒有探明清楚。”
但此事是攤渾水,侍衛為主子著想,進言,“主子,這個女人肯定跟這件事有所關聯,不宜待在這裡,屬下這就把她扔回靈山。”
“不必。”男人出聲制止,心思一轉道:“本王留著她還有別的用處。”
“可……”侍衛欲言又止,可拗不過主子,只得退下。
男人走到床榻邊,骨節分明的手,撫過蘇淺明豔的面容,眼眸中流露出探尋的深意,唇角笑容愈深。
他才來上京城,就遇到了這麼件有意思的事,為他枯燥的生活添點樂趣。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