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說道:“總兵大人不必多禮,我乃逍遙子,此乃我師侄袁洪。我是嬋玉小姐故人,請問小姐是否在府上?”
鄧九公聽到他居然自稱女兒的故人,心下著疑,說道:“老師有所不知。小女四年前即外出學藝,至今未歸。”
張紫星一聽鄧嬋玉還沒回來,原本蠢蠢欲動的心思也化作烏有,說道:“四年前在朝歌分別時,我得知小姐須往西崑崙隨師學藝。不料今日仍未出師。實為遺憾。我此次來找將軍,為的正是尊夫人肺癆之症。請問夫人近來病情如何?”
鄧九公聽他說得不差,當下露出釋然之色,但聽到妻子的病時,又露出深深的憂色:“自當年小女從朝歌帶回一位神醫所開藥方後,我那夫人雖暫有好轉,卻依然無法根治,時日愈久,那藥效就愈弱,卻無可奈何。請問老師,是否有妙法醫治?若能治癒我夫人此沉屙,我當感激不盡,必有重謝。”
感謝不必了,把女兒許配給我就行。張紫星在心裡偷偷地回答了一句,口中卻道:“總兵大人不必客氣,我與小姐交情不淺,自當竭心盡力,醫治尊夫人之症。”
鄧九公大喜,連忙稱謝,在兩人來到內宅,請夫人出來相見。張紫星見那夫人約莫三十五、六歲,相貌中隱有與鄧嬋玉肖似的美麗輪廓,可惜因多年疾病纏身,面色蒼白,形神枯槁,嘴唇難有血色,說上幾句,就不免一陣咳嗽。
張紫星幫鄧夫人把了一會脈,暗暗啟動超腦的診療系統,心中有底,當下對鄧九公說道:“我有奇術,可根治尊夫人之症,但此術需在靜處施為,旁人絕不可侵擾,否則當前功盡棄。”
鄧九公夫妻一聽這道人能根治舊疾,不由大喜。但聽到張紫星需要與鄧夫人獨處時,又有些遲疑:這道人素不相識,來歷不明,說認識鄧嬋玉也僅是他一面之詞,若是起了什麼歹心,當如何是好。
張紫星看出兩人疑慮,將當年鄧嬋玉送他的青鳳玉佩拿出,以示身份。鄧九公夫婦見了這青鳳玉佩,頓時吃了一驚,當下用異樣的眼光,將他從頭到腳掃描個徹底,終是答應了他地條件。
鄧九公立即安排了一間靜室給他,自己則和袁洪在外把守,以免閒人干擾。張紫星請鄧夫人先服下一顆藥丸,處於昏睡狀態,然後利用超腦中的微型醫療機器人,從口腔中進入肺部,進行手術治療。
兩個小時候,張紫星從靜室中走了出來。告訴鄧九公,治療過程相當順利,向他交代了術後的關於呼吸、咳嗽方面的一些注意事項,並開出一張調理的藥方,指出只要好生調養,即可痊癒。
聽得愛妻多年的沉屙即將治癒,鄧九公欣喜若狂,對張紫星感激不盡,當下擺宴招待兩人,鄧九公的長子鄧秀、副將太鸞和趙升等將皆作陪。酒宴上,鄧九公特意問起了那塊青鳳玉佩的事情,張紫星故作糊塗,說當時送別時,鄧嬋玉忽然將此物送於他,並囑咐小心保管,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鄧九公更加吃驚,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暗忖此人雖相貌平平,但精通醫術,居然治好了妻子地頑疾,從那匹神異的坐騎來看,想必另有神通,但終究是個道士,真不知道女兒是怎麼想的,竟然選中這樣一個人。
鄧九公有心向他詳細瞭解這玉佩之事,礙於眾將在場,不便開口。酒宴後,張紫星想到南海之行,不願久留,聲稱還有要事,當即告辭。鄧九公見他去意甚堅,挽留不住,只得請他在忙完要事後,務必來三山關一會。
張紫星答應了下來,帶著袁洪出得三山關,朝南海方向而去。
在道術之中,五行遁術是比較常用的一種,這裡地遁術不僅是逃遁之術,如果運用得法,也能有攻擊之效。若論趕路行進,以土遁術最為實用,土遁術高明,往往只需要定一個“座標”,就能借土的力量迅速到達目標,相當於一種利用空間和元素,縮短目標距離的高速技能,如同一些魔幻中的空間魔法一般,其速度甚至還要勝過普通的飛行之術。
但土遁術也有其明顯缺點,當定下一個目標點後,便無法在施展地中途變相,而且遁術無法持久。就如同潛水一般,釋放地那一段法力一結束,立刻就會身不由己地“浮”出地面,再次施展後,行得一段,又會出來,無法始終持久,每一次的速度和路程都與本身地法力成正比。
如土行孫、張奎那樣的地行之術則完全不同,可任意行動,就如同在地面上一般,堪稱神妙。當然,無論哪種法術趕路,都需要相應的法力,所以最輕鬆的還是利用坐騎。
據金鰲島群仙的情報,寶物當於七天後在絕塵島一帶出世,而眾人約定好的集合地點就在周圍的雪砂島上。由於路徑不熟,不知道那雪砂島的具體位置,所以袁洪也不敢貿然施展土遁術尋找,而是定下大方向,與張紫星一起,以飛行為主,步行為輔,邊走邊找。
路途之中,張紫星陸續看到有不少道術之士施法朝前趕去,心知也必是為了奪寶之事,不由暗暗心驚,那寶貝只有一個,有這麼多人前往爭奪,只怕會有一場激烈的大混戰。
這一天,行至一座矮丘時時,忽見到前方的沙灘上,有三人正在以道術狠鬥。張紫星目力過人,發現是一對年輕男女在聯手對付另一名瘦小的中年道人,而地下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身,從裝束來看,應該也是修煉者。
張紫星仔細看去,當下略露驚訝之色,原來,這一男一女,居然還是他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