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自身的五色神光厲害無比,又新領悟了五色合一的無色神光,就連準提的加持神杵也能收取,但在這個法寶滿天飛的封神世界裡,沒有法寶的話,無論是戰鬥力或是防護力都是會大打折扣的。
總不能每次都用自己的胸膛去硬接人家的子彈。許多時候,法寶還會成為勝負的關鍵。就連聖人,都無法忽略法寶的作用。
孔宣在與準提道人作過一場後,心中明白了與聖人之間的差距以及自身的不足,而沒有趁手法寶正是他的軟肋之一。禹王九鼎乃神異之物,也不知是哪位仙人贈給大禹的,雖說名氣比不上那些封神中有名的頂級法寶,但亦是非同小可,從它曾有鎮壓九州之力就可以看得出來。
孔宣對於法寶本來有自己的打算,但見張紫星如此熱心“推薦”,也不好推辭,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也沒什麼客套或感激之類的話——兄弟之間,無須多言。
禹王九鼎現正在周天星辰大陣的鎮守之下。由於上次喜媚的關係,周天星辰大陣已經發動,要強行停止是不可能的,除非將周天星辰大陣施術散去,使其失去效用。散去大陣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依照陣法的玄妙與巫家的秘術將其緩緩收斂入陣眼,日後可再次使用,但需要數十日的時間;第二種是巫苤親自出手,就在陣法之中強行破壞陣眼,毀去大陣。
據巫苤所說,那九鼎的封印需要夏禹嫡系後人的鮮血才能開啟,而開啟後旁人也無法使用。在張紫星看來,估計這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禁制,以孔宣玄仙上階巔峰的修為,應該有辦法解決。不過恐怕要花費一番力氣。
以孔宣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先儘快養傷恢復為上,反正九鼎是囊中之物,不急於一時,所以張紫星吩咐巫苤,使用第一種方法,透過秘術逐漸收斂陣法。
自從個上次喜媚追殺的事件後,與商青君一同逃到到莊園地還有上大夫溈樊之女溈媛。溈媛被牽連進這場事故,也是個意外。巫苤考慮一陣。決定將溈媛收作弟子,傳授醫術。一來因為溈家世代忠良,其先人與巫家先祖巫咸有深交,而如今溈樊乃兩朝元老,又為大商舉報親生兒子叛逆之事,揭露越王啟的陰謀,在祭壇平叛中立下大功,足見忠誠。二來溈媛本身也精通醫術,資質非凡。
溈媛在醫學方面確實有天賦,接受能力也很強。加之為人乖巧,讓巫苤很是滿意,將胸中所學悉心傳授。
事實上,在得知天子有破解九鼎的方法後,巫苤也算鬆了一口氣。他目前修為盡失,而已無力再守護九鼎。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九鼎也成了束縛整個巫家的桎梏。如果能讓天子收去,不僅能物盡其用,而且家族後人們也不必世世代代隱匿秘地,自是兩全齊美。
他按照天子吩咐,已施秘術收斂周天星辰大陣,陣法的威力開始逐日減弱,目前距離陣法完全撤除只有最後幾天了。
周天星辰陣法正在解除,山莊也失去了防護的力量。為以防萬一、尤其是九頭雉雞精之流,張紫星特意請孔宣在山莊周圍佈下另一種禁制陣法,若是不知進入之法。縱是金仙修為,也別想強行突破。況且九鼎上還有大禹的禁制,若非夏朝後裔,也無法開啟。
夜色漸沉,巫苤正在莊中製藥,忽見溈媛前來拜見,後面還跟著形貌陌生的兩名男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捂住心口,面露痛苦之色,另一位則顯得很年輕。
巫苤皺眉道:“媛兒。為師不是說,不要帶外人來莊內嗎?”
溈媛搖頭道:“師尊恕罪,他們並非外人,而是弟子的家人。這位乃家父,那一位是弟弟溈秋。只因家父有急恙。弟子學藝不精。無法醫治,故而斗膽帶入莊來。請師尊施展妙手救治。”
巫苤一聽是溈媛地父親,打量了一陣溈樊,略施了一禮:“原來是當朝上大夫,草民巫苤多有失禮了。”
巫苤的語氣較為冷淡,明白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具“失禮”只不過客套而已,這句客套話只怕還是看了徒弟溈媛的面子。
“當日承蒙神醫不棄,收小女為弟子,正要登門造訪,媛兒卻言神醫不喜外人,因而不敢打擾。”溈樊為官多年,如何看不出來,也不動怒,反而忍著疼痛還禮道:“只因近來我宿疾纏身,苦痛難當,故而來得倉促,事先未曾稟報神醫,還請見諒。”
巫苤見他並不仗勢欺人,而是彬彬有禮,語氣也沒那麼冷淡了:“既來我陋居,便是客人。只不過,草民稍候要煉藥,此藥有莫大毒性,需蒸制而出,於人不利。少時診治過後,還請大人速速離去,以免殃及。”
巫苤這番話的用意自然是為了讓溈樊早點離開,以免生變。溈樊恭敬地答道:“既是神醫相囑,樊自無不從。”
巫苤當下請溈樊入坐,問他症狀,溈樊只說心痛難當,巫苤無法從外表的症狀診斷,當下為他把起脈來。
不久,巫苤露帶異色,皺眉道:“大人脈動雖有些急促,卻不似有何急恙,為何……”
話剛落音,忽覺手腕一緊,已被溈樊反手扣住,竟是無法掙脫,同時脖子上已被架上一把冰冷的長劍,就見那劍正握在溈媛的弟弟溈秋手中,只聽溈樊笑道:“巫神醫果然高明,我確實無恙,今日前來,只為向神醫求一物也。”
巫苤警覺性極高,猛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當即不顧頸上的利劍,喝道:“護衛何在?速來拿賊!”
然而,往常盡職盡責的護衛卻並沒有聞聲而來,巫苤看著溈樊不以為意地笑容,一顆心陡然沉了下去。
“神醫休要白費氣力。媛兒早已對那些那些護衛施了藥,已經失去了戰力,所以很輕易就被我的人解決了。說起來,媛兒的本事大有長進,還要多謝巫神醫地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