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頭玄武兩個頭顱長嘶一聲,緩緩飛來,似是在向小玄武示威。然而那小玄武依然一動不動,恍若未覺。雙頭玄武口一張,現出金黃二道光球,朝那對方噴射而去。
然而兩團光球飛到小玄武身前時,小玄武的背甲上奇異的圖紋開始閃動著光芒,光球立刻遭遇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停滯了下來,並飛快地消逝殆盡。小玄武眼中泛出淡淡的精光,靜靜地看著雙頭玄武,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但雙頭玄武卻覺得一股可怕的壓力傳來,長頸不由自主地縮入背甲中,勉強運出仙力才探出幾分來。在雙頭玄武的眼中,小玄武的身邊忽然多出一批閃耀的星辰來,足有數百顆,按照一種奇異的韻律起伏運動著,顯得璀璨無比。
玉鼎真人的原身是上古奇獸白澤,白澤通達世間萬物,幾乎無所不知。楊戩乃玉鼎真人唯一的親傳弟子,深得乃師真傳。自是認得這些星辰。這正是北方玄武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共八百餘顆星辰。
這北方七宿與小玄武似是合為一體,起伏旋轉全由它意念所動,所散發出的恐怖的氣息,給予雙頭玄武以壓倒性地心理壓迫。雙頭玄武的心中莫名地產生了一種懼意,彷彿對方是一座不可戰勝的高峰,此時別說是攻擊了,就連逃遁都難以辦到。
楊戩此時心中的駭然自是難以形容:似這等變化玄功。初階時可變化物件之形,高階時可得其神,但卻是無法與真正的那物等同。若是尋常飛禽走獸倒還罷了。藉著仙力,可遠勝原身的實力。但這等力量強大的上古奇獸卻是不同,只能以修為與玄功奧妙儘可能模擬,不可能使用真正的本源之力。
然而,逍遙子所變化出的這隻玄武給楊戩地感覺就是這才是真正的上古神獸!如果不是,又怎麼能這樣剋制自己的雙頭玄武?
只不過……師尊不是曾說過。神獸玄武不是已經……莫非世上還有比**玄功與九轉玄功更為玄妙地變化法門?
正思慮間,對面那北方七宿忽然匯聚成一道強大的星光。帶這恐怖地毀滅性力量,朝雙頭玄武飛來。雙頭玄武全無防禦之力,就算是那堅固的背甲,也在星光中化作飛灰。
楊戩的身影陡然出現在海面上,略帶驚恐地看著對面的張紫星,方才的場景亦幻亦真,卻使自己地心神受創不輕,就連九轉玄功都無法完全抵禦。尤其是那隻小玄武的可怕感覺,至今猶在心中揮之不去。
黃龍真人一見楊戩連番受挫,心知不妙。趕緊傳音給楊戩。讓他不要逞強,速速逃離。自己也毫不猶豫。駕起遁光就逃滄瀾龍珠雖然重要,當畢竟比不上性命要緊。
這邊龍吉公主早就對黃龍真人留上了心:這道人先前逃走,就叫來了楊戩這樣地幫手;這回可不能再任他逃離了。
黃龍真人剛化黃光逃遁,就覺眼前銀光閃耀,隨即全身一緊,已被一條銀索牢牢捆住。
楊戩見黃龍真人被擒,連忙來救,卻被張紫星擋在身前。楊戩的目光落在那條銀索上,頓時吃了一驚:“縛龍索?”
楊戩打量了一陣龍吉公主,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有這件法寶?”
龍吉公主面若寒冰,冷冷地看了楊戩一眼,並不答話。
這小白臉,莫不是想套近乎?一會打得你毀容為止!張紫星冷哼道:“此乃我妻子龍吉,至於為何有縛龍索,自是與你無關。”
楊戩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一聽龍吉公主之名,雙目圓瞪,頓時落在了張紫星的身上,一臉驚訝之色。張紫星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喝道:“要戰便戰!嗦這麼多做什麼!”
楊戩這次並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問道:“逍遙子,我且問你,前日大鬧天界、滅去天帝善屍者可是你?”
張紫星冷哼一聲:“是我又如何?聞聽你與那昊天乃是甥舅關係,莫非想替他報仇不成?”
楊戩怒道:“我沒有那樣的舅父!我為師尊之仇與你見個生死,與那等人有何干系!”
張紫星想到冰雪提供的相關情報,心中一動,反而冷靜了下來,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昊天與金母這對狗男女陰毒無恥,意欲加害龍吉性命並要挾於我,我便與一眾道友打上天界,毀去那困仙塔與蒼雷仙山,將龍吉救回。你若是不服,今日正好一併了斷!”
“毀得正好,我如何會……”楊戩話出口一半,又停了下來。他聽得張紫星說出“狗男女”三字,只覺甚是解氣,既然這逍遙子就是當日毀去困仙塔之人,那麼父親的生魂也是因此才得以脫離苦海,倒算是欠他一份人情。莫說今日原本就不是逍遙子的對手,就算能勝之,也不好再出手。
張紫星見楊戩沉吟不語,回頭朝龍吉公主施了個眼色,又看了看被縛龍索捆住的黃龍真人,龍吉公主會意,拿出一道仙符,運出力量,打入黃龍真人地額頭,黃龍真人頓時暈了過去。
楊戩見龍吉公主地小動作,還當她要害黃龍真人,大喝一聲,正要衝上去,手中三尖兩刃刀卻是一緊,竟被張紫星徒手抓住。
“你休要緊張,黃龍真人不過是仙識暫時被封,暈過去而已。”張紫星感覺到三尖兩刃刀上力量似是遠不如先前,知道楊戩戰意大減,也不反擊,將三尖兩刃刀輕輕推開來。
“對了,說到天界,我倒想起一樁事來。聞聽當年你母親思凡下界,私配楊君,乃至觸犯天規,被壓在桃山之下,怪不得你那般痛恨天界!”張紫星故意露出忿色:“那昊天倒也真冷酷無情,居然對親妹也如此狠心!”
最後那句話戳到了楊戩的痛處,不由暗暗咬牙,手中握緊了三尖兩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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