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眸光微微一顫,顯然沒想到江無淮如此傾盡所有。
就連草藥庫的鑰匙都能拱手奉上。
那可是大陸上兩大鼎立國家之一的隨國啊,其庫裡面的東西自然是普通國家和勢力不能比之一二的存在。
別說沈卿晚有些許震驚,就連跟在其後的沈山山等人也是滿目不敢置信,他們自從知道沈一的身份實則是隨國君主江無淮那日起,就反覆推測過沈一對樓主的態度。
世人皆知隨國君主手段果決,說一不二。
但在樓主面前沒有任何的架子,甚至樓主讓他做一他能做到二。
這身份這態度……都能如此,
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察覺到一二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樓主對於江無淮是怎麼想的。
現下江無淮連草藥庫的鑰匙都能奉上,還說出這種讓樓主親自去取的話,這意思不言而喻。
就看樓主願不願意收下了。
沈卿晚沉默一瞬,眼神緊鎖在那把黑金色的鑰匙之上,半晌之後,釋然一笑,接過那男人手裡的鑰匙。
他敢給,她為什麼不敢要。
手上把玩了幾個月的扳指給江無淮之後,沈卿晚並沒有帶上新的,剛開始還下意識想要轉動戒指,只是多了一個隨手轉動手上物件的習慣。
手裡的鑰匙被沈卿晚漫不經心轉動著,看著領頭的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明顯一愣,顯然沒想到對面會問他的名字,但也如實告知,“澍閆。”
沈卿晚側頭看向沈梨,沈梨立馬心領神會,上前一步,低聲解釋道,“澍閆,隨國鎮國大將軍旗下四大將軍之一,鎮守南方,武功是四人之中最卓絕的,但也因修煉的功法損害身體,寒症入體,犯病時武功被封。”
沈梨是暗閣的主要負責人,對於各大勢力的主要人物的情況瞭然於心。
樓主需要時她能第一時間奉上需要的一切。
沈梨的聲音並不低,自然周圍的幾人都聽到了。
樓主如此示意,肯定也不用避諱。
自稱澎閆的男人猛地抬起頭,腦中彷彿炸起一道驚雷,“你怎麼知道?”
這情況除了他們隨國的幾位將軍和君上以及院首溫璟之外,不曾洩露半分。
就連跟著他過來的幾位心腹都不知道,她們怎麼知道的?
他寒症入體時武功全無,唯有溫璟大人的藥丹能抑制,每每發病他就服用丹藥,所以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只是並不能完全治好,每月病發一次。
發病時不僅功力全無,身體還會陷入無盡的寒涼,比赤身裸體墜入冰窖還要冷得透徹心扉。
許是過於震驚,澍閆說話時被嗆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
不到片刻,熟悉的寒涼再度襲來,澍閆感受著身體內的功力在一點點被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