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一句話輕飄飄落下,震得任謹行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
她說她叫什麼?
她叫沈卿晚?
她叫沈卿晚!
他大爺的她叫沈卿晚!
先前那個拿著千年寒蓮離開的女人也叫沈卿晚。
“你們是同一個人?”任謹行驚駭出聲,實在不敢相信這個閃現出來的想法,“你是剛才那個拿著千年寒蓮離開的女人?”
“是我。”沈卿晚輕輕抬眸。
“這才是你的真實的相貌,剛才我看到的那個是你易容的?”任謹行追問道。
所以易容的不僅僅只有江無淮,這個女人也易容了。
從頭到腳這個女人都在騙他。
在雪山上初遇她&nbp;想要採摘紫錦花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他是誰。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完全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任謹行氣得牙癢癢,大口大口喘著氣。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人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即將崩潰的邊緣。
就連來自蒼岐山的唐雲辭在他的身邊,也根本對江無淮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他不僅被江無淮碾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被江無淮的女人騙得團團轉。
“是啊,嘖嘖,你被騙得好慘啊。”沈卿晚幽幽道,藏在袖中的手運轉著內力,差不多了。
江無淮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
本來他們預計的時間是夠的。
只不過她怎麼也料想不到,任謹行竟然如此看中‘蝶雪’,在江無淮離開的下一刻,不用追查他的蹤跡,直接過來關心她的安全。
若非如此,也不會歪打正著來得如此快。
只是這被正面撞上的感覺,任謹行應當不好受吧?
管他好不好受,她爽了就行。
“噗!”
任謹行被氣得猛吐了一口血。
猩紅的血噴灑出來,沈卿晚嫌棄的走遠了幾步。
真是不禁氣。
“你恢復得怎麼樣了?”沈卿晚突然轉頭看向一旁饒有興趣看戲的江無淮。
“差不多了,可以隨時離開。”江無淮放下環抱的雙手。
沈卿晚聞言點點頭,“那我們趕緊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