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坐在江無淮的身邊,沒有任何人敢質疑。
畢竟暗閣在此次他們隨國大難中,給予他們幾位關鍵的救治和後續保障。
即便沒有舉辦任何的儀式,眾人已經預設沈卿晚就是他們的君後孃娘了。
弱水洩露的訊息被封鎖了起來,沒有造成任何的恐慌。
慶功宴照常舉行,沒有出任何岔子。
宴席直到深夜才結束。
謝知一拉著沈萍,兩人鬼鬼祟祟提前離席了。
沈梨和溫璟兩人一見面,沈梨就忍不住打他,所以儘量減少和他碰面。
晚風帶來一絲清爽。
已是凌晨,江無淮的寢殿內。
江無淮穿著白色的寢衣,坐在屏風前的軟榻上,衣衫半退,眼神迷離地看著伏在他胸口擺弄著沈卿晚。
“嗯~痛,你輕點。”
男人喉結輕滾,額頭上汗水淋漓。
大殿外,守夜的侍衛看著君上的寢殿內燭火搖曳,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再聽到君上悶哼的聲音,腦子裡更是浮想聯翩。
“你閉嘴!”沈卿晚咬著牙,按在江無淮胸前的手加了幾分的力氣。
“嘶——”江無淮倒吸一口涼氣,&bp;這次是真的痛。
“痛嗎?再不閉嘴亂哼唧,我讓你更痛!”沈卿晚拿出最後一瓶藥水倒在手掌心,搓熱之後,又一次按在江無淮的胸口上。
“不就是塗個藥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沈卿晚冷哼一聲。
手掌下,男人的胸前一片淤青。
這是當初在龍川郊外時,她讓江無淮別親了,沒想到他太猴急了,沈卿晚沒忍住直接一拳掄了過去。
直接把人打下了馬。
雖然當時江無淮滿臉的怨氣,但也沒有喊疼。
硬生生忍到慶功宴離席,才哼哼唧唧跟她說他胸口疼。
沈卿晚剛開始還以為是他又整什麼么蛾子,誰料這男人直接生氣了,生拉硬拽把人帶到寢殿。
褪下衣衫才看到這淤青。
一整片都青了,還隱隱有著泛紫的趨勢。
應該是皮下出血了。
看這情況,應該是挺疼的。
當下沈卿晚瞬間就愧疚了,連忙給人上藥。
“下次打我打輕一點,我們也不是仇人,沒必要下死手啊。”江無淮享受著沈卿晚給他抹藥,冰涼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劃過,酥酥麻麻的。
當時他是過分了一點,但那麼久沒見,他一時把控不住也情有可原。
江無淮側頭看著拿著手帕擦手的沈卿晚,再看看胸前隱隱作痛的傷處。
和凌國的一場大戰打下來,受的傷還不如沈卿晚給的這麼一拳重。
打仗他能還手,沈卿晚打他,他是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沈卿晚把他當初的話聽進去了,說好的不打臉真的不打了,就打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