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的衣缽弟子叫陳傳,陳傳最愛的妹妹,也是他唯一親人,陳筱雅卻被周成收入了周家,做了二爺爺家的養女,也算是補全了周世成一脈的遺憾。
宜賓,周成的家中,一個新買的帶院子餛飩店。
“老師!”陳傳一身青衣長袍地站在那裡,恭敬地向周成跪地行拜師大禮。
“起來吧。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拘謹了。呵呵,老師別的那些弟子,可總有那麼幾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道之一途,無為之道雖然不算屬我青蓮大道,倒也有些道理。正如我當時所說,雖然你是貪汙犯的兒子,這也是對你而言,不想讓你本人有什麼心結。對於我來說,只要你心姓純正,合我脾氣,道心堅定,你那身份對我沒有絲毫影響,更不會看不起你!”
周成還是想讓這個弟子學會放下,萬事開頭難,入道之初,更是決定將來道心境界的一個重要時期,周成不想他揹著那個什麼貪汙犯的包袱。
“可,可爸媽他們真的是民族罪人,貪汙那麼多……”陳傳還是有些無法釋懷地說道,毫無疑問,他是愛自己父母的,但是在民族情結上,他作為兩個貪汙犯的兒子,又覺得愧對國人。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倒是給自己套上了早熟的木枷。
周成搖搖頭,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陳傳啊,你還是不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下山化緣,回寺廟的時候,遇到了一場大雨和一條河和一個女人。大雨將河上的小木橋沖毀了,女人過不了河。於是,那個老和尚就將那個女人背過了河!兩人接著上路,快回到寺廟的時候,小和尚終於忍不住了。他問老和尚說,和尚戒色,你怎麼能被那個女人過河呢?你猜老和尚怎麼說?”
“他確實犯戒了!佛家講究戒持之道!”陳傳道。
周成搖了搖頭,微笑地看著自己這位衣缽弟子,“老和尚說,過河之後,我就將她放下了。而沒有放下她的,是你!”
陳傳一聽,微微一震,畢竟是長期受這個貪汙犯後代的身份影響,此時一聽這故事,猶如深山古鐘一般,蕩人心魂。
“多謝老師指點,弟子愚鈍!”陳傳跪下,恭敬地磕了三個頭,算是正式成了周成的衣缽弟子。
“你我師徒緣分就此定下,我也不騙你,我本是開天之後鴻鈞座下八聖之一的青蓮聖人。當然,神話中因為當年寫出《混沌篇》的那位成教弟子不曾提及,所以在地球的神話中,知道我本名的人幾乎沒有,為師本名便是周成!”周成笑著向這個將來會是自己衣缽弟子的陳傳說道。
“啊!!老師,您,您真的是傳說中道教最厲害的那個聖人?我,我,弟子怎能配當您衣缽弟子?”陳傳忽然有些神色黯然地說道。
“痴兒!”周成笑了笑,卻是嚴肅道:“今天便將我周成之成教門下的規矩告訴於你。第一便是同門友愛,視若兄弟;第二,凡屬成教功法,切忌外傳,以防資敵;第三,庇佑人族!如此三條,若有一條大犯,他曰必有為師雷霆手段,不論是誰,便是我之大弟子或者衣缽弟子,都將不會有任何倖免!切記,切記!”
“弟子至死不敢忘!”
周成:“做我的弟子,自然是長生不老,哪裡又會有什麼生死之說呢!二十年後,為師尚有最後一事辦妥,就會帶你去地仙界!你妹妹陳筱雅也已經是我周家子孫後人,氣運乃是與我周成相連,自然無甚大礙!”
“多謝老師聖恩,如若小妹他年但有大禍,弟子願以身代她受禍!!”陳傳一臉決然地說道,彷彿妹妹是最寶貴的人一般。畢竟,親人本就是很重要的,何況是一個與自己同甘共苦的親人。
周成笑了笑,沒有答話,卻是道:“你反正閒來無事,便在領悟我傳給你的混沌篇的同時,多陪陪那兩個小丫頭,她們還小,我倒是太忙了。”
“是,師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十多年過去了,也到了當初周成承諾的,中華宮一行的時候了。
2030年,珙縣,洛表鎮。
這裡早已匯聚了全世界的各大通訊社,各種攝像人員、裝置將那些空地的一角擺得滿滿的,一座偌大的宮殿,居然擺在原來牛大爺家的旁邊,而牛大爺的那間房子,早已成了文物一般,被嚴格保護了起來。
整座山被各地移來的許多千年古松所擠滿,以前的那些耕地,都不見了。一條有五百多階石梯,從山頂直直地通向山頂中華宮。
為了興建一個大廣場,鷹嘴巖一里外的幾座山都被挖平了,成了一個偌大的廣場,據說當年為了考慮風水氣數,沒有在鷹嘴巖那裡大興土木。一個國際飛機場直接興建到了宜賓菜壩,便於全世界的道教信徒前來朝聖、祭拜周成。
早上八點半,就從附近駐軍開來了大批的警戒部隊,維持秩序,因為人實在太多了。政斧雖然限制了外國人來此地,但被他們以“我們也要拜周成、我們也通道”給攻破了,於是,一個全世界最大的廣場,裝下了這近千萬人,還是政斧嚴格控制人數的結果。其他人,就只有在家裡看電視轉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