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福提著一個公文包,走路帶風,不怒自威,一看就是本地事業有成的大老闆。
“我草!這個李德福終於出來了!單手拿著手機的白文猛然間抬頭,把自己的腦袋轉向了窗外,“趕緊下車叫人!”
說罷,他關閉了手機正在播放的愛情片,雙手猛地推開了車門,朝著廣場的陳安全走去。
此時,廣場中圍觀陳安全打太極拳的人不多,也就還剩幾個眼饞陳安全身子的小姐姐和大姐姐。
白文如同做賊一般,急衝衝地從兩位手牽手的小姐姐之間鑽了進來,他可沒有時間理會小姐姐們的白眼,“兄弟,出發了!”
陳安全急忙收手,跟著白文就是往車子方向跑。
“哎呀!”看著陳安全兩人已經上了路邊的車子,一個小姐姐後悔了,“我都還沒加那個帥哥的好友呢。”
如今的陳安全,隨著每日的修煉,屬性的逐漸成長,他的身高已經遠超南方人的平均水平不少,面板和氣質也提升了不少。
現在的他,目光帶有侵略性,脾氣更是暴躁了不少,再也不是原先那個怕事怕麻煩的初哥了。
這時候,李德福已經上了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
白文在李德福的車子離開後,他才發動了車子,並且將車窗升了起來,以免被李德福發現。
李德福的車子彎彎繞繞的,開進了縣中心的一個大廣場邊緣,停了下來。
“這李德福是要幹什麼,大中午的跑銀行?媽的,有錢也不結賬!”白文氣的牙癢癢的,恨不得現在跳下車子,一口咬死那個李德福。
陳安全透過車窗,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德福進入廣場邊的銀行,“兄弟,別急,這個傢伙總要出來的,不可能不會回家吃飯吧?”
不一會兒,李德福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銀行的門口。
“好,我們就這裡等著。我就不信了,他中午不回家吃飯。”
陳安全笑了,“中午吃飯是必須的,就是不知道是回誰的家裡。”
白文頓時露出詭異的笑容,“嘖嘖,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了,騷氣了。”
“切,哪有你這麼風流,玩過的女人比我的年歲還大了。”陳安全可不相信,白文就玩過十個以內的女人。
就在這時候,同樣停在了路邊的一輛小轎車車門開啟了。
車內下來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很邋遢,頭髮已經好幾天沒有清洗,他的臉上盡是滄桑,頭髮也花白了不少。
“這不是牛老闆嗎?”白文認出了這個邋遢的男子,“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死樣子了!可憐啊!”
“你認識這人?”陳安全看著牛老闆不對勁,這年頭開幾十萬車子的人,怎麼也不是那種窮的飯也吃不起的人吧?
邋遢的牛老闆像是一尊殭屍,雙眼無神,一晃一晃地朝著銀行走去。
可他走到了銀行門口,就停了下來。
他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遇到了同行。”白文臉上露出的苦笑,他指著前方的牛老闆,“這位也是開紙廠的老闆,可惜他有錢了就花天酒地的,聽說還包養了幾個小三。他也是傻不拉幾的,還想要給小三上位,結果正妻離婚了,小三拿了錢就跑了,剛好遇到了李老闆死活不願意提前結賬,紙廠就倒閉了,還欠了快有一千萬呢。”
“一千萬!”陳安全活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一千萬長什麼樣子。
他看著失魂落魄的牛老闆,“這也怪得了誰啊!都是自己造的孽。話說,你們怎麼就同意李老闆拖延一年多才結賬啊?”
“哎!我們開紙廠的,就沒有一點點人權,全靠這些公司的訂單。那個噁心的保安也說了,我們不答應,還有大把的紙廠答應呢。”
“也是。全國到處都是紙廠,沒有發言權,太難搞了。”陳安全沒有做過生意,可天天用紙的他就知道,哪家的紙便宜,他就買那家,缺了誰還不是一樣?
“我擔心這個牛老闆會做出犯法的事情來!”陳安全盯著牛老闆,嘴裡分析起來。
這年頭雖然是和平年代,可去年電視裡還不是照樣報道了搶劫銀行的新聞來?
哪怕是小小的義城,每年死於謀殺、兇殺、打架誤殺的倒黴蛋,也有幾十個之多。
再好的年代,總有些人要活不下去了。
“兄弟,我知道你剛剛賺了30萬的懸賞金,可你也別把別人想著這麼壞,人家老牛其實是一個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