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來到大廳又才聽左佳音繼續說道:“我也是從前在的時候,常常聽那些食客們聊天時提起的,說這殷家山寨從前其實是杭州一個很大的鏢局,十年前應該是在杭州赫赫有名的,只是又一此他們鏢局好像接了一個很重要的鏢,當時為了謹慎起見,那鏢局的鏢頭和他唯一的一個兒子一起押這趟鏢的,沒有想到…”
大家走到大廳,那些驚魂未散的丫鬟這才戰戰兢兢地出來給主人倒茶,其實這會兒工夫管家已經加派了人手,所有當初調來保護孟家大院的東廠高手現在都已經在各個角落裡守著了。
文博正聽得起勁,突然見左佳音端起茶碗來喝茶,一著急就說道:“三娘,別喝了,快給我們講啊。”
大家笑了起來,孟天楚將那鞭子放在桌子上,說道:“你總該讓你三娘喘口氣再說吧。”
左佳音喝了口茶,說道:“好,我繼續說。聽說那鏢頭當時還不到五十歲,應該正是壯年,他兒子也才二十多歲,也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誰知才出了杭州沒有一百里地,就遭了土匪了,所有的鏢都被搶了,她爹和爺爺因為沒有辦法還人家那麼的多的鏢銀和壓的那些貴重的東西,後來被告了官,兩個人都沒有能夠活著回來,家也被人給抄了,後來就聽說,鏢頭的老婆和孩子還有鏢局裡其他人至少又將近百來號人,竟一夜之間都消失了。後來隱約地聽那些食客聊天好象才知道他們上山為寇了。”
溫柔道:“說起來,還是一個可憐的人兒,可是她們如今做了土匪,那麼找到我們,該不會是想打我們地主意吧。”
大家聽溫柔這麼一說,都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孟天楚道:“按理不會啊,我們只是小戶人家,她若是搶也該搶那些有錢的。比如我們的東翁…”說完。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知道孟天楚在開玩笑。
夏鳳儀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杭州居然也有土匪,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溫柔道:“其實哪裡只要有官,就會有貪汙,哪裡有富人,自然也會有這些被管逼迫得無路可走的窮人,既然不讓人活了,還不如干脆落草為寇倒也痛快。”
大家是第一次聽溫柔象是女俠一樣說話。不禁都好奇地看著她,連蒙天楚都覺得要對溫柔刮目相看了。
溫柔發現大家這樣看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拿起香帕半遮小嘴偷偷笑了笑,說道:“實話嘛,難道你們不覺得嗎?”
“二孃,可我聽娘說,您的爹和叔叔也的官。而且是大官呢。”
大家趕緊給文博使眼色。生怕溫柔會生氣。
誰想溫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說的也是,說的也是。好在他們沒有聽見,要不我就慘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大笑了起來。
笑罷,夏鳳儀還是有些憂心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這個蒙面人是個什麼來頭,再是可憐那殷家人,我們也不能小覷了他們,畢竟他們落草為寇,就是匪了。”
孟天楚道:“鳳儀說地有道理,以後出去買什麼東西一定要帶上李林靜還有至少三個侍衛,可以不出去地,就儘量不要出去了,買什麼東西讓下人和管家還有老何頭去辦就是了。”
孟天楚道:“管她是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實在不行派些官兵和我自己手下地人將她們那個什麼山寨給滅了,大家心安。”
左佳音連忙搖頭,道:“使不得,這殷家山寨雖然官府是恨得牙癢癢,但是老百姓背地裡卻是喜歡得很,說什麼劫富濟貧,除暴安良,總之是讚不絕口,官府幾次想要滅掉他們,都有人報信,最後不但沒有滅得了他們,官府還損失慘重,後面官府發現殷家山寨並不和官府作對,還就很少管了,那殷家山寨也極少出來做些殺人放火的事情,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今天人家也沒有傷著誰,但若日後那殷家山寨一旦有所動作,那就一定不能放過。
…
翌日
孟天楚和朱昊再到外院和內宅仔細地檢視了一番,然後給夏鳳儀再三囑咐了外出等事宜,這才放心了,正要出門,突然想起來,迥雪的事情,本來昨天晚上約夏鳳儀說的就是這個事情,被那個蒙面人一攪和,完全忘記了。
孟天楚走到夏鳳儀身邊,說道:“鳳儀,昨日本想和你說些事情,竟讓那蒙面人一攪和,就給我看了,我的意思還是儘早將迥雪接過門來,你給我看看什麼日子合適。”
夏鳳儀點點頭,道:“是,這件事情早就該辦了,前幾日見你心神不定,當時就猜測和慕容姑娘有關係,好的,我記下了,您放心去辦您的差就是,這件事情我儘快去辦就是了。”
孟天楚聽罷,知道夏鳳儀辦事一向可以讓自己放心,正要走,夏鳳儀卻上前一步,說道:
孟天楚轉過身,見還是夏鳳儀,便停住腳步。
夏鳳儀趕緊上前幾步,先是想了想,好象有什麼話難以啟齒一般。
“說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地意思是,您看您馬上要納第五房奶奶了,你卻一直沒有真正和溫柔行過夫妻之禮,她現在已經很好了,你看是不是…”
孟天楚見夏鳳儀說的臉都紅了,馬上笑著說道:“這個我也是想過的,這個你不必多想,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再說。”
夏鳳儀回過頭緊張地看了看後面的溫柔,然後說道:“我也是希望以後慕容姑娘進門之後日子好過一些。你也知道溫柔地性
得很,所以…”
“夫人考慮得是,只是男人娶妻納妾很正常,哪裡有她不高興的份兒,不過為了你們可以相處的好一些,我記下了,再說,你不也說她最近已經好很多了嗎?希望你的擔心只是多餘。”
夏鳳儀聽罷。點點頭。做女人就一個認命吧。嫁都嫁了,難道真還讓自己地男人休了自己,那真是得不償失,虧大了。
孟天楚和朱昊這邊才踏出家門,老遠就看見王譯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快要到孟天楚面前。還差點左腳踩右腳,要不是朱昊上前一把扶住,大概真要摔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