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這是衙門的孟師爺,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便是多廢話。”
下人趕緊點頭,給孟天楚賠不是。
孟天楚:“不礙事,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說呢。”
“先生人很好啊,對我們都很好,雖說對學生是嚴厲了些,但不是都說嚴師出高徒嗎?”
孟天楚見他不象撒謊的樣子,便道:“先生有沒有告訴你他是哪裡不舒服?”
“那倒沒有,我還給他說讓他明天歇息一天別來了,他說為了活命還寧可來私塾,也不知道什麼意思,說的莫名其妙的。”
這對孟天楚來說,倒是一個重要的資訊,莫非那先生家裡有老虎不成?
孟天楚他們向那下人問了先生的姓名和住址,然後直奔先生的家裡而去。
賀丁跌跌撞撞地也不知道走到了自己家門口,還沒有敲門,門就開了,之見柳兒手上拿著一盆髒水正要往外倒,看見門口靠了一個人,嚇了一跳,差點沒有把水潑在那人身上,定眼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家老爺,她趕緊將盆子裡的水倒了,然後將盆子放在一邊,將賀丁扶進門去,突然看見賀丁的身上有血,便趕緊告訴了賀丁,賀丁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在門口的那一跤竟然將膝蓋給跌破了皮兒,鮮血將他的長衫都給打溼了一些,他還渾然不覺。
柳兒趕緊將賀丁扶進門,正巧楊氏從正房出來。只穿著一件白底紅色碎花的紗衣,悠閒地嗑著從饕餮居買來地香瓜子,今天孟家大夫人出手闊綽賞了不少的銀子,於是便從街上買了些好吃的,還給賀丁買了些補品,她心裡清楚著,這賀丁是真的老了,倒退二十年。哪裡還需要給他吃什麼葯。夜夜都是精猛之人。
楊氏見賀丁靠在柳兒身上。兩個人恨不得貼在一起,火一下就上來了,走上前去,正要發飆,賀丁見狀,有氣無力地說道:“別折騰我了,我的腿流血了。要不也不會讓柳兒扶我。”
楊氏一看果真如此,趕緊將柳兒推到一邊,自己小心將賀丁扶著,走到廊下的椅子前將賀丁扶著坐下,然後惡狠狠地柳兒說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拿些紗布和白酒來,要烈一些的白酒,知道嗎?”
柳兒這才趕緊到廚房去拿東西。楊氏小心將賀丁的褲管撩起來。膝蓋上果然蹭掉了一大塊地皮兒,血倒是沒有流了。
楊氏嗔怪道:“你個死老頭子,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大地人了。走路不看路,真是!”說歸說,心裡還是心疼地。
賀丁苦笑一下,心想,我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我還能想什麼啊,你正要別再給我吃什麼勞什子春葯就好了,那我賀丁真是做了風流鬼了。
柳兒將紗布和白酒拿了出來,楊氏純熟地在紗布上倒了一些,平日裡接生慣了,這些小傷口對她而言,不過是小意思。
她先將賀丁膝蓋上傷口四周的血擦乾淨了,然後象哄孩子一樣對賀丁說道:“我給你傷口上倒些白酒,大概會有一些疼,你忍一忍,這個天氣若是不用白酒給傷口上澆點,很容易化膿的。”她雖然不知道那叫消毒,也不知道化膿就是感染,但經驗就是發言權,賀丁點了點頭,楊氏將酒壺裡的白酒小心地朝著傷口澆去,賀丁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旁的柳兒見賀丁的樣子,自己的表情也不自覺地痛苦了起來。
孟天楚他們很塊按照那私塾下人說地地址找到了先生住的地方,其實離私塾並不遠,說來說去,一個縣城也大不到哪裡去。
走到那先生家門口,王譯貼著門聽了聽,裡面很安靜,好像沒有什麼聲音。
孟天楚笑著說道:“你聽什麼啊,敲門就是,我這麼看你象做賊的一樣。”
大家聽罷都不禁偷偷地笑,王譯道:“莫笑,我習慣了。”
這一說,更是不打緊,大家趕緊笑出聲來。
這時院子裡有人說話:“門口是誰啊?”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慕容迥雪馬上說道:“請問先生在家嗎?”
楊氏將髒了的紗布和空酒壺遞給柳兒,聽是個女子的聲音,便決定自己看門去看看。
“在,來了。”
門外的人又聽見一個婦女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碎步聲音,門開啟了,門裡門外地人都吃了一驚。
楊氏是見過慕容迥雪地,頭一天和孟家大夫人一起去看了奶孃,所以知道,孟天楚就更別說了,她是真的有些害怕這個俊俏的師爺,生起氣來,象是發怒地老虎可吃人,柴猛也是在孟家見過的,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個年輕人精壯虎猛的樣子,感覺從你身邊走過去都又風帶過一般,長的雖沒有孟天楚俊俏,但也濃眉大眼,是個受看的長相,另外那個人就不認識了,應該是衙門的人,從穿著上看,好像還是個捕頭。
楊氏正在發愣,孟天楚卻反應了過來,拱手笑道:“賀丁,賀先生是你的?”
楊氏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招呼孟天楚他們四個人進了屋子,笑著說道:“賀丁是我男人,孟爺,快進來。”
說著趕緊朝院子裡說道:“老頭子,家裡來貴客了,趕緊讓丫頭給客人上茶,上最好的茶啊。”
孟天楚笑著進了院子,一進門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靠在椅子上,一直褲腳勉到膝蓋之上,尋思著大概就是之前在私塾門檻上的那一跤,大概受了一些小傷。
賀丁見進來三男一女,都很年輕,尤其是那女子長得水靈靈的,墨眉、小嘴。纖腰,突然一陣輕風吹過,只見那女子一手輕撫鳳鬢,一手微弄衣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