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想看來左佳音和柳兒已經給飛燕看過了,左佳音和柳兒都沒有給自己說,這樣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大病,調養一陣自然就好了。
孟天楚:“不用,讓丫鬟們進來就是了,你看你將丫鬟們都寵壞了,竟然還自己梳頭起來,我剛才還想要不再給園子裡多招些下人和丫鬟來,你如今只有兩個丫鬟伺候,這怎麼可以?”
飛燕乾脆躺在孟天楚的懷裡,手指輕輕地纏繞自己的頭髮,笑著說道:“天楚,我現在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幸福,你對我這麼好,大家對我都這樣的好,我沒有什麼不知足了,若是再能夠給你生個兒子,我想我就一生無求了。”
孟天楚心裡一緊,聽飛燕提到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孟天楚總是有些擔心,他趕緊握著飛燕的手,輕聲說道:“瞧你,怎麼和她們一樣都趕著要生孩子呢,那多沒有意思的,你還這麼年輕,應該好好的玩上幾年再說。”
飛燕起身深情地看著孟天楚,道:“不,就是要等到年輕的時候給你多生幾個才好,老了怎麼生啊?”
孟天楚將飛燕緊緊地摟在懷裡,道:“瞧你,才說給我生一個兒子就好,轉身就成了幾個了,你以為你是小母豬啊,一天就知道生。”
飛燕害羞了,將頭埋在孟天楚的懷裡,孟天楚憐愛地摟著飛燕,兩個人很長時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早飯過後,孟天楚預備帶著屠龍去一趟府衙。才出門就看見柴猛跟在身後,屠龍戲謔道:“大人說讓你和柳兒妹妹好好的溫存幾日,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孟天楚見屠龍神清氣爽,看來柴猛心裡的芥蒂已經在新婚之夜消除了,孟天楚也從心底為這對新人高興。
柴猛笑著走到孟天楚面前施禮,然後笑著說道:“柳兒陪著三夫人去看醫館地門面了,我一個人在家也是閒得無聊。”
孟天楚:“也好。那我們就走吧,要不有些人該責怪我們冷血了,將人家甩在牢房裡一夜,我們還不緊不慢的去。”
柴猛:“你們把誰甩在牢房裡了?”
屠龍笑著說道:“一個毛遂自薦的勇者,你見了就知道了。”
柴猛指著屠龍:“你還給我打什麼啞謎,昨天柳兒已經都告訴我了。”
屠龍:“那你還問。”
孟天楚:“你們就是這樣,不見的時候想得慌,見了面是吵得慌。”
屠龍和柴猛聽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冷小珍被一陣開門的聲音給吵醒了。她警覺地爬起身來。以為是自己牢房的門,一看是隔壁趙李氏。
冷小珍推了推睡在自己腳下的文竹,文竹揉了揉睡意朦朧地眼睛,道:“夫人,什麼事情?”
冷小珍低聲說道:“文竹你看,他們要把趙李氏帶走了。”
文竹翻身起來,快速地走到門前,果然兩個獄卒帶著趙李氏已經走出門來。
文竹膽怯地喊道:“嬸嬸,你這是要去哪裡?”
趙李氏還沒有說話,獄卒大聲說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很快就要輪到你們了。”
文竹恐慌地看著趙李氏。只見她面無表情從文竹身邊經過,像是著魔了一般。
趙李氏走了,文竹失魂落魄地走到冷小珍身邊坐下,冷小珍安慰道:“文竹,不要擔心人不是我殺的,他們不能對我們做什麼?”
文竹大聲說道:“可是官府的人都會屈打成招。”
冷小珍冷靜地看著文竹,道:“文竹。你害怕了。是嗎?”
文竹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夫人。文竹是擔心您,誰會相信您沒有謀殺那個壞人呢,掌櫃給知府大人說了那些事情,知府大人就會懷疑你的。”
冷小珍笑了笑,道:“沒有關係,若真是這樣李德福大家也沒有想要我活著出去,你不要陪著我了,我讓獄卒放你回去,柱子還在等你呢,你們離開德福綢緞莊,重新再找個東家吧,李德福這個人太陰險了。文竹傷心地哭了起來,道:“夫人,您不是還想回您的孃家和從前的夫家看看嗎?”
冷小珍身體抽搐了一下,緊緊地攥緊雙拳,樣子十分痛苦似的,文竹趕緊上前替冷小珍撫摩胸口,道:“夫人,對不起,文竹不是故意的,文竹就是不希望和夫人分開,夫人您別生氣,文竹錯了。”
冷小珍鬆開拳頭憐愛地摸著文竹地頭兒,說道:“文竹,夫人沒有怪你,我怎麼會怪你呢,只是我沒有臉再回孃家和夫家了,我做錯事情了,知道嗎?”
文竹天真地說道:“夫人不是常常說,知錯就改還是好人嗎?”
冷小珍悽然地笑了,眼淚落到了腮前頓時變得和心一樣的冰涼。
“文竹,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機會改正自己犯下的錯誤,有些錯犯下了就一輩子不能改了,知道嗎?”
文竹疑惑地看著冷小珍,道:“可是您若是放棄了,那真正的兇手不是就逍遙法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