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長費買花錢,
日日醉湖邊。
玉驄慣識西湖路,
驕嘶過,
沽酒樓前。
紅杏香中簫鼓,
綠楊影裡鞦韆。
暖風十里麗人天,
花壓鬢雲偏。
畫船載取春歸去,
餘情付湖水湖煙。
明日重扶殘醉,
來尋陌上花鈿。
一春裡不知費去多少花錢,日日沉醉湖邊。西湖道路我的白馬官道走遍,馬嘶鳴著踏過酒樓前。紅杏芳香簫鼓喧鬧,綠楊迎著飛舞的鞦韆。春風和煦麗人遊賞豔陽天,頭上花朵把雲鬢壓偏。畫船載著春光歸去,未盡再觀賞湖水上飄渺的雲煙,明天還要帶著殘醉到湖畔尋找遺落的花鈿。
粉紅的帷幕,晶瑩如水的珠簾,幽香的氤氳,紅袖綠綰,白底綠花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處一顰一笑惹人垂涎。
一個男人慵懶地躺在榻上,一隻手放在腮前,隔著粉色飄渺的紗,望著對面若隱若現的佳人,手持琵琶,垂首輕撩著弦,歌聲悠揚卻有些傷感。
唱歌的人落淚了,聽歌的人走神了,曲兒終了,歌聲斷了,只聽一聲長長地嘆息,從紗幔後飄到了聽歌人的耳朵裡,這才拉回了聽歌人的思緒。
他連忙微笑著鼓掌,並起身下榻走出紗幔,來到了彈奏之人的身邊,輕輕地托起那佳人的香腮,然後入神地望著她,佳人嫣然一笑,將琵琶交給一旁的丫鬟。丫鬟接過出門後將門輕聲地關上了。
“愛奴,為何嘆息?”
“為那個寫曲兒的人。”
“我看你是為你自己。”
“怎麼可能呢?李公子出手闊綽一擲千金,不,應該是一擲萬金將愛奴將一個女兒家變成了女人,一夜之間什麼都改變了。”
“你覺得我不配?”
“呵呵,李公子說什麼呢?愛奴那裡敢有這樣的想法。**
李鑫牽著愛奴地小手,走到床前坐下摟著愛奴的肩膀,不禁又心馳神往起來,湊上前去就要貪歡。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李鑫不由拉下臉來。愛奴輕聲說道:“是誰這樣的不懂規矩,不知道李公子在這裡嗎?”
“二少爺,府上有個丫鬟說有急事找您,小的不敢怠慢,於是就來稟告一聲。”
李鑫沒有好氣地說道:“該死的都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做主,我在這裡陪著美人兒,還能有別的什麼事情嗎?”說完。讓那人進來說話。
只見門開了,一個怯生生地小丫鬟跟著走了進來。
愛奴藉機掙脫了李鑫的雙手起身走到圓桌前坐下,瞟了一眼那個小丫鬟,然後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什麼話都沒有說。
李鑫一見果然是自己府上的丫鬟,也明白了大概是誰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蹄子來的了,便輕輕地彈去落在自己衣衫上地拂塵,懶洋洋地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本少爺沒有功夫陪你耗著。”
“二少爺,蝴蝶姐被叫到衙門之後打了板子。”
李鑫頓了一下。繼而淡淡地說道:“那又怎樣?不過是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