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道:“畫是好畫,只是詞和畫怎麼對不上呢?畫的意境給人感覺色彩豔麗,可是詞卻是這樣的悲涼。”
朱昊感慨道:“紅顏薄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多好看的一個姑娘,居然就死了。誰這麼狠心呢?”
“朱昊,將畫收好帶回去,我再好好地看看。”
孟天楚開啟另外幾副,好象都是主人的一些練筆之作,和之前的那副一看就相距甚遠,就當孟天楚正要將這些畫卷一一收起來的時候,其中一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副一米長的小畫,畫中畫的是兩個女子在河邊的一個木排上,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斜臥在一個靠墊上,表情愜意,旁邊一個女子年齡稍微小一些,手中拿著一個蒲扇,坐在姑娘的旁邊,河的四周有一些蘆葦和野花,河裡還有一兩隻悠閒的鴨子。畫的左上角寫道:“仲夏於琴兒家小住,慵懶於清真居士蝸居之斜。”
孟天楚眼睛一亮,高興地大笑道:“蒼天有眼!什麼天無絕人之路?哈哈,這句話就是說我此刻的心情了!哈哈哈”
朱昊見孟天楚這麼高興,道:“少爺有什麼發現?”
孟天楚笑著點點頭,卻不回答。
孟天楚帶著朱昊和慕容迥雪回到家中,老遠就聽見很吵的聲音,他眉頭一皺,快步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朱昊和慕容迥雪緊緊在身後跟著。
只見飛燕的房間裡已經是一片狼籍,飛燕躲在牆角正傷心地哭著,溫柔一手拿著一個雞毛撣子,一手叉著腰,花容扭曲著,左佳音挺著肚子護在飛燕身前,夏鳳儀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看見孟天楚過來,大家的眼睛裡都發出求救的光芒。
孟天楚走上前,站在門口,飛燕一看孟天楚來了,一下子從牆角衝到孟天楚身邊,象個孩子似的傷心地大哭起來。
溫柔衝過來一把抓住飛燕用力拉扯,用的勁太大,居然將飛燕的袖子都給撕破了。
孟天楚抓住她的手一抖,溫柔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孟天楚將飛燕摟在自己的懷裡,怒視溫柔喝道:“你幹什麼?”
溫柔從地上爬起來,用雞毛撣子指著飛燕說道:“你問我,你怎麼不問問她?”
“放肆!我是你夫君,不是什麼‘你!你欠扁了吧?”
溫柔氣焰下去了一半:“老爺,你也應該管管你的這些小妾了,居然當我不存在,我今天不教訓她,以後我就不要在這個家裡呆了!”
孟天楚發現飛燕的手上有被打的痕跡,心裡一陣心疼,沉著臉放開飛燕,慢慢走到溫柔面前,笑了笑,突然抬手一耳光,聲音清脆響亮,打得溫柔哎喲一聲慘叫,捂著臉倒退了好幾步。怔怔地望著孟天楚:“你……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是夫人,小妾對我無禮,我就不能教訓嗎?”
“換一戶人家可以,在我這就不行!”
“為什麼?”
“因為這裡我說了算!只有我才有權力使用家法!”
溫柔呆了呆:“那我這夫人與小妾有什麼分別?”
“當然有分別!”孟天楚冷冷道,“她們打你我不管,你打她們,我就打你!”
溫柔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變叫:“你殺了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嗚……”
孟天楚不理她,走回飛燕身邊,低聲問:“怎麼回事?”
飛燕眼中還有淚水:“我,我只是叫了佳音姐姐是夫人,她就說我沒規矩,用雞毛撣子打我。”
“靠!什麼破事,竟然敢動手。”轉頭望向左佳音,“你一身武功,怎麼不阻止?”
飛燕忙道:“不怪佳音姐姐,她趕來的時候我已經捱了打了,要不是佳音姐姐,她還要打得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