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慘淡的照在窗前,風兒輕柔地刮在白色的窗幔上,月光下襬動。
賀英明終於醒了過來,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還隱隱作疼。他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裡,屋子光線很暗,只有月光稀疏灑下的光亮可以看清屋子裡的陳設。
賀英明望著這一切,猛然吃了一驚,慌亂地掙扎著地上站了起來,本能地靠在牆上,眼睛裡露出恐懼的神情,他使勁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後喃喃地說道:“不會,怎麼可能,一定是我在做夢。一定這樣的。”
這時,賀英明突然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一個女人喃喃自語的聲音,一會兒又是嚶嚶泣泣的哭聲,模模糊糊聽不真切,但他知道,這一次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聲音象是從天際傳來,飄渺而真切,賀英明想要跑出這屋子,可是腳卻象灌鉛一般沉重不能行走半步。
這時,一個白色的影子從窗前刷地飛過,賀英明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慘叫,一股熱流順著兩腿之間酣暢而下,他也無力地癱軟在地。
房間的門突然開啟,月光象探照燈似的一下照在賀英明慘白的臉上,他坐的地方,已經溼成了一片。
一個女人的嘆息聲由遠而近,賀英明壯膽順著門口看去,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已至數米遠,且如鬼魅般不發出一絲聲音。
賀英明嚇得趴在地上不敢睜眼再看,嘴裡象說咒語一般不停地念叨著:“顏兒。你就饒了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才會想出那個辦法,我也是愛你,才不想讓你身在我處,心在他鄉啊,你就饒了我,求你饒了我吧。”
半天沒有了聲音,賀英明這才敢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卻將賀英明徹底嚇了個三魂起了七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月光下,一個女子站在窗前,雖說是背對著賀英明,但是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一看他就知道是曾經自己愛過地那個女人水沐顏所穿。只不過,這個女人沒有頭顱!
他渾身哆嗦著,象篩糠一樣。他說道:“顏兒,我知道…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殺你,不該因為你的一句話,我…我就氣急將你活活給掐死,你就饒了我一條狗命吧,我求你了…。別殺我啊…”
突然。屋子裡一下明亮了起來,賀英明大吃了一驚,癱坐在地上。看見兩個一老一少的男人各自拿著一個油燈走了進來。
再看那無頭的女人也只剩下一件衣服散落在地,什麼人都沒有了,而那個年老的男人肩膀上卻多了一隻猴子。
“你…你…你們是誰?你們…你們要做什麼?”賀英明看著孟天楚和朱昊惶恐地說道。
孟天楚將油燈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賀英明的對面的凳子上,笑著說道:“我是這仁和縣衙門地師爺。”
朱昊肩膀上地猴子藉著燈看清了賀英明地臉,呼哨一聲,一下子從朱昊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躲在了朱昊的身後,嘴裡還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
孟天楚轉身看了看那猴子,然後回頭給賀英明說道:“怎麼?忘記了嗎?”
賀英明倒是沒有理會那被自己嚇著的猴子,而是問道:“是你們把我從帶到這個地方來的嗎?你們想幹什麼?”
孟天楚指了指賀英明地上的那一灘尿,說道:“你只是回到一個你曾經很熟悉地地方,怎麼?連尿都興奮得止不住了嗎?”
賀英明看了看自己還坐在那灘因為自己一時嚇破了膽尿出來的尿液上面,有些尷尬地挪了挪位置,然後說道:“你休要說些無聊的話來聽,你到底到我到這個地方來做什麼?”
孟天楚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然後說道:“半年前,你在這裡做過些什麼,難道你忘記了?你剛才趴在地上,要求你的顏兒在九泉之下原諒你當時的過錯,希望她不要再做追究,難道你也忘記了?”
賀英明馬上大聲地說道:“你胡說,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水沐顏也是讓鬼給掐死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她死的時候我不在這裡,我在縣城的茶樓裡喝茶,你可以問那個茶樓地老闆,我在那裡待了一天,黃昏地時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躺在地上死了。”
孟天楚冷冷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會這樣為自己辯解,你很聰明,知道為自己製造不在場的證據,然而實際上,在你那天離開家地時候,水沐顏就已經死了。”
賀英明呵斥道:“你胡說,當時我走的時候,還碰上那村裡一個村民,我還和他打了招呼,當時我家顏兒還站在視窗送我,我還和她說話了呢。”
孟天楚道:“要不怎麼說你聰明呢?”
賀英明道:“你什麼意思?”
孟天楚道:“若不是我看見猴子穿著我家娘子的衣服在窗戶上玩耍,我還想不到之前有人說看見一個沒有頭的女人站在窗前,我曾經也以為是鬼在嚇人,因為我也在這個裡屋子裡被‘鬼’嚇過,你看見剛才從窗前飄過的白影了嗎?我看你也是嚇倒了,其實,那只是猴子將尾巴鉤在房樑上,穿著你家宴顏兒的衣服在上面晃了一下罷了,至於你看見的那個無頭的女鬼,也是猴子穿著你家顏兒的衣服抓著窗柩,你也以為那是你家顏兒找你索命來了,所以才會嚇得魂不附體,屁滾尿流。”
賀英明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