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宗,水簾門口。
一支穿著迷彩色特種作戰服的隊伍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他們手中清一色配備著美產的最先進的槍械武器,頗有正規軍的架勢。
但其實不然。
為首一人戴著黑色的墨鏡,臉上有一條從左邊眉毛橫跨右邊嘴角的刀疤,觸目驚心。
“還不開門嗎?那就給他們再來一組子彈!”刀疤臉抬起手指輕輕一揚。
剎那間,幾十名隊員抬起槍口,瞄準水簾門就是一梭子子彈。
噠噠噠噠……
槍口火光四濺,幾百顆子彈穿透水簾瀑布,激起陣陣水花。
咯吱~~
突然一聲開門的響聲傳來。
“stop!”刀疤臉立刻命令道,槍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水簾背後的石門頓時衝破水幕,顯露在眾人面前。
季越穿著一身白衣大步流星地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名長老,他陰冷的眼神掃視一圈,呵斥一聲:“何人敢在我雲嵐宗門口放肆!”
感受到一股強硬的氣勢,刀疤臉背後的隊員連忙抬起槍口,瞄準季越和幾位長老,手指卡在扳機上,隨時都可以扣動。
季越和幾位長老瞳孔一陣緊縮,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幾把槍面前或許他們能夠無所畏懼,但眼前這是幾十把槍,況且他們身上的傷還沒有徹底痊癒,如果真的拼死一搏,他們凶多吉少。
“都給我把槍放下,對雲嵐宗這幾位大師尊重點!”刀疤臉突然冷喝一聲。
隊員沒有絲毫的猶豫,連忙照做,齊刷刷將槍放下。
“不好意思,幾位大師,我平日裡對手下疏於管教,我替他們向各位道個歉。”刀疤臉咧嘴一笑。
這笑容,令季越心中不寒而慄。
有一種人,即便是笑,也難以遮蓋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險毒惡,刀疤臉便是這種人。
“你們是誰,為什麼擅闖我雲嵐宗?”季越的聲音不怒自威。
帶著一直這樣裝備精良的隊伍前來,肯定不是善類!
“大師們不要緊張,請問雲嵐宗宗主是否在這?”
“我就是。”季越往前踏出一步,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刀疤臉,試圖在氣勢上取得絕對的壓制。
但季越的眼神剛剛對上刀疤臉,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他的眼神裡有……好強
的煞氣!”
這種煞氣,唯有經歷過刀尖舔血的生活才能夠擁有。
季越不僅沒有取得任何優勢,隱隱之間甚至有被壓制的感覺。
刀疤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裝飾精緻的皮包,取出一根雪茄遞給季越:“宗主抽雪茄嗎?”
“不抽。”季越冷冷回應。
“那宗主應該不介意我抽一根吧。”還沒等季越開口,刀疤臉打了一個響指,小弟連忙把火遞上來,刀疤狠狠地嘬了幾口,吐出濃郁的白色煙霧,神情陶醉。
季越眉頭頓時皺緊,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
但他現在只能忍耐,九位長老儘管傷勢痊癒,但戰鬥力還沒有恢復,而他本人甚至連傷勢都沒有痊癒,雲嵐宗已經元氣大傷,這個時候貿然爆發衝突,他們絕對是損失慘重的一方。
“說,你到底是什麼目的。”季越開門見山問道。
刀疤臉放下雪茄,吹開面前的煙霧,露出泛黃的牙齒笑道:“不愧是當宗主的人,說話就是直接,大氣,我喜歡!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聽說貴宗正在開採一種礦石,我很感興趣,您報個價,我想全部都買下來。”
“又是來搶雲神晶的!”
季越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雲神晶的價值根本就不是錢能夠衡量的,豈會說賣就賣?